韩智稀失眠了,想到丁雯突然转变的态度,心中不禁有些难过;又想到无意间看到魏楚雪那美丽的胴体,心中甚是好奇,同时也觉得好笑。
“小雯的身体肯定比雪姐好看,嗯,一定;唉,我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想这些事情。”
六点,天还没亮开,自然而然苏醒过来,翻了一套干净的短打装穿上,洗漱完毕,便出门去了。
魏楚雪被关门声吵醒,靠座在床头,不禁露出甜美的微笑,心中不停地想着和韩智稀的点点滴滴。
“这小子人挺好的,也很勤快;唉,可惜我这女汉子没这福份喽。”
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刚要起床,手机却突然响了,来电显示韩智稀。
“喂,干嘛?”魏楚雪娇嗔道。
“雪姐,我出去跑步了,你的内衣内裤没干透,我拿电吹风给你吹干了,放在沙发上了呢。”
“不要脸,哼!”
“别生气了,我…我是把你当兄弟,才会帮你洗衣服呢。”
“我呸,偌大个美人儿,愣是被你当成兄弟了。”
“嘿嘿,好了,我估计最近就能买房了,到时候就不再烦你喽。”
魏楚雪听到这话,心中突然有些失落,撒娇说道:“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住?”
“你可以回去住你家大别墅啊。”
“算了,我开玩笑的,挂了啊,我得起床了!”
魏楚雪起床之后,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了韩智稀那套西装,不禁叹道:“唉,你帮我洗内衣内裤,我也帮你洗洗衣服吧。”
将西装扔到洗衣机内,突然想到这高级货不能用洗衣机来洗。
“罢了,一会儿给你拿去干洗店。”
此时的韩智稀刚跑出巷子,扫码解锁一辆共享电瓶车,一路疾驰赶到了白羊河畔。
挑了一处没人的地方,脱了上衣,便开始疯狂练武,一套少林拳,动作刚猛有劲,伴随着口中发出“呵哈”之声,瞬间引来了不少围观者。
打完一套少林拳,又练了一趟武当长拳,练完之后,顿时觉得四肢舒畅,双目明亮,两耳聪灵。
“好功夫!”围观者有人鼓掌称赞。
韩智稀被这么一夸,才发现围观者竟有二三十人,突然变得不好意思,左手挠着头,右脚将草地上的t恤勾起,稳稳接在手中。然后转身离去。
刚走出十余步,乍听身后一个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喊道:“好功夫!”
韩智稀回头一看,只见是丰家伟背负着双手站在河边,旁边站着李若娴。
“师公!”韩智稀兴奋地跑了过去,只见丰家伟穿着白色汗衫,脸上虽布满了沧桑,却也很显精气神;两条臂膀肌肉黝黑结实,青色七分裤之下,两条小腿粗壮肉实,小腿前面已经磨出了老茧皮。
“小稀哥哥!”李若娴一见到韩智稀,顿时一脸羞笑。
丰家伟干咳一声,说道:“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也不见你常在河边练功。”
韩智稀挠头傻笑道:“公司太忙了。”
“你师叔有没有找过你?”
“找了,他…他走了。”
“我也要回乡下了,你有空就多帮我打听一下那疯乞丐的下落,我实在是找不到他了。”
“师公,那疯乞丐对你很重要吗?”韩智稀一脸不解地看着丰家伟。
丰家伟转身面对着河流,叹道:“唉,多年以前,我与他曾是生死之交,只是中途出了些意外,他就精神失常,到处去流浪;我已经找了他二十多年了。”
韩智稀与李若娴惊讶对视,然后又扭头看着丰家伟。
丰家伟呆呆望着河水向东流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师公,你回乡下哪里?”
“忘了告诉你,我在利民化工厂工作了几十年,这厂子十年前就破产了,几百号人口每年领着国家补贴的生活费勉强维持生活;厂子后面的山头有大量铝矿,矿业公司的三番四次动员职工们签字领补贴搬家。”
韩智稀愣道:“那就签字啊,这其中没有什么问题吧?”
“补贴太低,一旦签字,赔偿的钱都不够出去买套房子,这叫人怎么活?”
“那怎么办?”
“矿业公司的经常派一些混蛋到家属区威胁,说再不搬,采矿到后山容易垮塌,一旦垮塌就会让整个家属区掩埋了;所以我经常带着职工们去找上级,上级目前也没个准确的说法,现在只能拦着路不让矿业公司的机械运进山里。”
“哦,那师公要多加小心!”
丰家伟微微一笑,叹道:“你武术功底很扎实,但是实战经验还是很欠缺,生日宴会上,若不是我与你师叔暗中相助,你肯定都被那个何登灿打成残废了;所以你要加强练习,毕竟不是每次都有人暗中相助。”
“是,谢谢师公!”韩智稀虔诚地看着丰家伟。
丰家伟又看了看李若娴,直把她看得含羞低头。
“好好对娴儿姑娘,能有这么个孙媳妇,我也感到高兴;今天天不亮我就过来锻炼,没想到娴儿姑娘也在这里练腿功呢。”丰家伟向韩智稀笑道。
“哦?师公,其实我和娴儿……”
没等韩智稀说完话,李若娴已紧紧挽住了他手臂。
丰家伟笑道:“来吧,我教你俩一套擒龙手,以后可用于近身防守。”
韩智稀兴奋地跪在了地上:“谢谢师公。”
李若娴见状,也迅速跟着跪下。
“哎,不用跪,这又不是古代,哪需要这么多礼节。”丰家伟急忙将二人叫起来,然后又说道:“我今年已经六十六岁了,此生无儿无女,曾将你父亲与你两个师叔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只可惜你父亲因公殉职,而你乔师叔现在又不知去向。”
“师公放心,乔师叔还活着,只是不能现身。”
“嗯,但愿如此;好了,且不说这些伤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