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才是当务之急,行了,你去办你的事情去吧。”李广益示意胡明义去找城中乡绅富户募捐。
胡明义躬身拱手,道:“学生告退。”
李广益点了点头。
胡明义被衙役喊回来之前,已经凑齐了一队差役,正准备离开衙门。
从后衙一出来,他径直找到等候在衙门正堂外的那队差役,让这些人抬上木箱,走出了衙门。
大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
城外战斗响起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和百姓,还有那些小商小贩全都跑回了家躲避。
“唉,乱匪攻城,最苦的还是城里的百姓。”胡明义看着大街两侧上门门板的铺子,嘴里叹了口气。
四牌楼这里原本是大同城内最繁华的地方,现在却是凋敝萧条,整条街上不见一人。
“别家的铺子都关门了,想不到这家酒楼还在营业,这个时候,哪还有生意呀!”骑马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胡明义注意到酒楼还在营业。
跟在旁边的一个差役歪着脖子往酒楼里面看了一眼,随即说动:“先生,这家酒楼的生意很好呀,里面有不少客人。”
“怎么可能,外面还在大战,城里哪还有人有心情来酒楼吃喝。”胡明义只当差役是在安慰自己。
那差役见胡明义不信,一脸保证的说道:“先生您不信可以亲自去看,小的绝没有骗人,里面真的有好多人。”
“你没骗我?”胡明义怀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差役。
那差役用力的摇着头,道:“小的绝没有骗先生,里面真的有不少人,不信先生可以问其他人。”
“先生,黄三真没有说谎。”有其他的差役为此人证明。
胡明义迟疑了一下,道:“能开酒楼的人想必在城中都是富户,正好从这家开始。”
说完,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原本他募捐的对象不在这家酒楼身上。
因为他知道这家酒楼背后的关系是总镇署的杨国柱,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应该对这家酒楼出手。
可现在其他铺子都不做生意了,只有这家酒楼大张旗鼓的打开门做生意,而且生意还这么好,加上杨国柱落入匪手的消息早已传到大同城,这家酒楼的后台也没有那么硬了。
将来杨国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就算活着回来,也未必还有机会留在大同做总兵,很大可能是被下狱问罪。
“留下一个人看着马,其他人随我进去。”胡明义迈步走上酒楼的门前的石阶。
几个差役抬着木箱跟在后面一同进了酒楼。
一进来,胡明义才发现,真的像手下差役说的那样,酒楼里面有不少人在。
不过,这些人从穿着打扮上看,除了为首的一人穿着较好外,其他人都是一身下人的装束,完全不像能在这家酒楼用饭的人。
“原来是钱先生,小的给钱先生行礼。”酒楼内,穿着较好的中年人朝进到酒楼内的胡明义拱了拱手。
胡明义微微一皱眉头。
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