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裔,都没了踪影,这座伟大的城市就像被抛弃了。
彭尔斯的意识在历史中遨游,此刻的他已晋入贤者之境,就算在大炼金纪元也是有资格站在金字塔顶端,历史投影可能带来的危险,他基本都有能力应付。他几乎把整个后半生都花在搜集和浮空城有关的历史资料上,所以,他的意识遨游并非漫无目的。
“瓦法利安厅……”
没多久,彭尔斯就找到了他的目的地。瓦法利安在古埃灵语中,是“众人探讨真知”的意思,根据他所知不多的信息,神罚之日来临时,德罗契家族的先祖,就进入了这个地方。
三百八十二根石柱支撑的议事厅仍悬浮在空中,墙壁上永不熄灭的火光静静悬浮在硝烟中,一片死寂中,彭尔斯心生疑虑,在这种混乱的时候,这里可不像有人。但当他穿过硝烟,看到厅堂中影影绰绰的人影时,他的心脏就砰砰跳动起来。
“是什么让德罗契的血脉走向了覆灭,祖先……”彭尔斯呢喃着,他的心底藏着一抹不露形色的恐惧,他畏惧那个曾在历史中毁灭了德罗契家族祖先的原因,但为了德罗契的未来,他必须直面恐惧。
怀着如临大敌的心情,彭尔斯抵达了大厅中央,紧接着,他愣在原地。没有所谓的敌人,也没有危险,他看到了一副极其和谐,也极其诡异的画面——大厅中央,穿着德罗契家族双头鸦长袍的族人,在圆坛旁围绕了六圈,足有数百人,垂首沉默。而一名老者正行走在族人之中,他的手掌每抚上一人的额头,就有一人瞳孔涣散,倒地身亡。
彭尔斯震惊的数秒间,便又有两人死去。
“你们在干什么!”他不禁大喊,对于此刻他有过诸多预想,却唯独没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为什么德罗契的族人,会像牲口一样围在一团等待屠杀?难道……是为了逃避神罚?不!唯独骄傲的暗影血脉不可能如此毫无尊严地放弃抵抗!
彭尔斯的呐喊并未得到任何回应,那些投影仍在按部就班地履行业已既定的历史,一个个穿双头鸦长袍的族人倒地,最终像是铺了一层黑色的地毯,彭尔斯无力又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只剩为众人赐死的老人,还站在圆坛中央。
“该……你了……”
彭尔斯听到从遥远历史中飘荡而来的声音。
一道模糊的亚麻长袍不知从何处现身,对德罗契家族的先祖说出这句话。
“真的要这么做吗……乌洛波斯……”德罗契的祖先回应道。
“……别无选择。”
“不……”彭尔斯摇头,更像是对自己说:“没人该毫无意义地……死去。”
茫然与恐惧在他胸中横冲直撞,他拼进一切,甚至不惜以波尔坎帝国的繁荣为代价,只为找到那个覆灭祖先的罪魁祸首。
但他甚至都没有发现敌人!
难道根本就没有敌人?不!那敌人究竟是什么,来自何处?
一丝猩红的光芒不知何时缠绕在彭尔斯的身上。
符腾堡的黑暗中。
布兰德看着猩红光华驱逐黑暗,微笑道:“看来我们成功了,亲爱的埃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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