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药,一边走神,想到公主的生母其实已经没了,活着那个若知道疼惜孩子,倒也还好,只是那个曾经当过“慈母”,也作过“慈父”,能哄公主开心,也讨得自己芳心的男人,貌似已经变心了。
他还会来坤宁宫吧?毕竟躺着那个还得处理。
他还会对舟舟好吗?毕竟他想回家还得靠我。
他还会……去找她吗?
我还能……对他笑吗?
金竹舟胡思乱想之时,皇子济来了,看姐姐包月饼,他也要包。
一来二去,饼子做废了一大堆,药也熬糊了。
待琴儿好不容易把两个小祖宗哄走时,金竹舟的心情也跌到最低谷。她面对一片狼藉的案台,越收拾越生气,后来索性把所有奇形怪状的面疙瘩全部揉成一团,混着各种馅料,再包上一坨熬糊的药渣,做成一个比脸还大的巨型月饼。
“哼!明天你要敢来,我就敢拿给你吃!”金竹舟忿忿不平地将饼子入锅,蒸好后单独用食盒放了起来。
翌日,宫中一片忙碌,尤其是太上皇平安归来,各种祭祀钟声和礼乐从早响到晚,各种大小宫宴百花齐放,紫禁城里的人也好久没有如此欢庆过佳节,从老到小,只提喜事,不计前嫌,个个嫣笑如花。唯有金竹舟白天失魂落魄,夜里空对明月。
苦等半宿,他没有来。
饼子早已凉透,舟舟的心也有些冷了。
她主动拧上食盒,踩着子夜的月光往乾清宫去了,她赌气地想着:不来,也要让你吃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