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听话点总比阳奉阴违强。
撇去心里的矫情,他直接下令:“既然如此,大伙儿尽快将蛭胶管道打包装好,用过午餐咱们就启程!”
“是!”
“对了老欧,后队还有没有剩余长刀,给我换一柄!”见欧成正要下去做准备,李重年赶紧叫住。
迎战花斑旱蛭时,最后一下因为刀法突破,心中激情澎湃之下用力过猛,将残存的内元和气血全部灌入长刀,与原主人存留其中的元气相互冲突,导致长刀刀体严重裂伤。
安全起见,还是换一柄为妙。
这些低阶遗兵蕴养时间太短,锋利和韧性并没有提高多少,可惜朱七的伴金长刀随同遗体一起葬进了火山,不然,那倒是柄好刀。
很快,欧成便拿了一捆长短不一的遗兵刀器返回来。
李重年在其中选了一柄式样类似的长刀,抽出端详片刻,满意地点点头,收到入鞘,将原来的那柄退还给欧成。
这时,一旁看热闹的萝卜头咕咚咽下嘴里的肉干,扯了扯李重年衣角:“大叔叔,我要尿尿……”
“去吧!”李重年打量着手中新刀,闻言也没有在意,随便指了指营地外围:“就在那边尿,别进茅草丛,不然可能会有危险……”
“哦!”
萝卜头纵身跳下犀马,身形轻灵飘逸,如鸿毛吹落不沾一丝烟火,恍惚间已然跨越百米距离,出现在人头高的茅草边。
李重年眼角一跳,这速度和灵活性已经远远超出大成水准,行间商曲步绝对圆满了,小家伙的修炼资质当真是……
那边,萝卜头自然感受不到他心中的复杂情绪,直接在营地边选了处平坦的位置。
然后解开裤头蹲下。
不一会儿,淅淅簌簌的水声响起。
李重年手中新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旁边几人也是面面相觑。
良久,欧成才嘀咕出声:“竟然是个女娃,我一直以为是崽子呢……”
最后面的刘源不太确定道:“不一定啊,也可能那小子就喜欢蹲着……”
“放屁!”祁正狠狠鄙视他:“谁小的时候不是穿个开裆裤满地跑,憋急了就一通乱淋,难道你从小蹲着撒尿?”
“胡说八道……”刘源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萝卜头已经事毕起身,胡乱拉起裤头,几个起落飘上马背,迎面看见一群大叔用奇怪的眼神瞪着自已,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李重年摄起地上长刀,将小家伙拉到近前,上下确认道:“小朋友,你是女娃?”
萝卜头用力点头:“对啊,娘亲说过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问到这里,李重年不禁有些脸红,好歹也是救命恩人,结果大半个月了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嘟嘟!”
“那是小名,大名叫什么?”
“娘亲就叫我嘟嘟……”
呃,好吧,看来是不知道了,李重年拍拍脑袋,不死心道:“姓什么总知道吧?”
萝卜头眉头紧皱,想了又想,最终成功把自己给整蒙圈:“……姓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