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骑越来越近,当快要碰撞一起的时候,吁的一声,迅速拉动缰绳,马匹嘶鸣着骤然停止,可谓训练有素。
当首一人越众而出,抬刀朝废民队伍一指,高喝道:“你们是谁,为何阻拦于此?”
李重年整理了下甲胄,拉下护面遮掩住半脸,来到队伍最前,对着马上之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禀大人,县尉听说援军将至,便命我等前来接应!”
马上骑士闻言,收起长刀拉下护面,露出一张长须浓眉面貌:“都敢派兵出城几十里,还求援干什么,当我张伯礼很闲么,这个刘长申,回去定要到县尊面前说道说道……”
李重年用力一捏掌中伴金飞刀,原来这厮便是张伯礼,那天晚上围袭时蒙着面,如果不是他自曝,还真认不出来。
“咦?”这时,张伯礼视线扫过后方驼载着大包小包的犀马,好奇道:“鼎山矿场什么时候养了这玩意儿,你们是哪营的?”
李重年低头应答:“禀大人,因为兽潮中伤亡较大,两营已经合并,这里三步营和五步营都有。”
鼎山矿场大狱守卫有两个不满编的步营,各四百人,这些常识他还是懂的,所以对答如流。
只有后边一群废民面面相觑,经过刚才队伍中央的争执,大家基本上知道了此行另有图谋,可惜没人告知他们怎么做,所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好在都戴了头盔和护面,倒没露出破绽。
张伯礼不疑有他,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走进队伍,边走边随意问道:“合并了谁在领队,季力还是肖森固,他们怎么没来,你叫什么名字?”
李重年凑上前去,熟稔地接过缰绳,恭敬道:“属下李重年,季营尉战死,肖营尉退步受伤不宜行走,两营现在由属下领队……”
做完介绍,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朝两旁发懵的废民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好东西别藏着掖着,把血果都拿出来,给弟兄们补充体力!”
废民们被他一骂,总算有所反应,呆滞地掏出毒血果,木然递给后面刚下马的五十多个骑兵。
因为要喂食犀马,废民手头上几乎都有两三颗毒血果,大家清楚剧毒的厉害,递起来毫不犹豫。
但初来的骑兵可不知道这些,血果和毒血果外表相差不大,不是医者很难分辨出来,见到人手送来一颗,顿时忙不迭地接住,还连连道谢,心中很是感激鼎山同僚的慷慨,有些人甚至不舍得吃,小心翼翼收进怀里,准备突破时再用。
李重年见状,连忙招呼:“别收着,赶紧吃,我们还有很多,等下再捎几十颗回去!”
张伯礼看着废民们大把大把地拿出果实,讶然道:“你们矿场……发财啦?”
“不瞒大人,都是用魇兽尸体催生出来的,这次兽潮庞大,矿场虽然损失惨重,但灭杀的畜生也不少,”
李重年佝着身子指了指不远处药叟:“您想必也知道,我们的医官是一名异人,本植化血榕,正适合催生血果……”
张伯礼顺着手指看过去,朝药叟友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