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朱七难得正经起来:“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李重年表情异常平静:“前辈难道以为我在说笑?”
朱七认真打量着他:“你真想杀刘长申?他老师可是……”
“我不想知道他老师是谁!”李重年笑着打断道,眼神密布阴冷:“我只想知道如果让前辈出手的话,该付什么代价?”
朱七闻言,终于明白了他的坚决,沉思片刻,慎重道:“看来你是确实想要他的命……老夫出手的代价么……虽然同为化虚境,但刘长申全盛状态都差了两个小阶,更何况他现在重伤初醒,杀之轻而易举,就是他背后的靠山-承晚临比较棘手……”
“不过你当初答应送一朵那啥灵火,代价远远够了,只要你决意如此,老夫现在就可以动手!”
李重年知道机不可失,当机立断道:“那好,正巧刘长申找我,咱们现在就去!”
说完,当先走向大狱。
被禁锢的钱同唔唔奋力挣扎,满脸憋得通红。
朱七没有理会,阔步跟在李重年身后,临了伸手一招,钱同整个身躯顿时悬空,被无形力道拖曳着向前飘去。
一路进了炼狱大门,沿狭仄通道进入走廊,再到刘长申居所,因为人手紧缺,沿途并未安排护卫人员,只有房间门外候立着一名年老仆役,见到三人也瑟瑟不敢做声,只用目光偷偷打量着悬浮在后面的钱同。
李重年当先开门走进去,迎面便见刘长申正盘坐床榻之上,闭目打坐疗伤。
听到动静,他徐徐睁开眼睛,视线扫过两人,最后落到被禁锢的钱同身上,表情显得很是平静,并没有太多惊慌。
“县尉大人!”
李重年随意行了个礼算作招呼。
刘长申目光终于回到李重年身上,呵呵笑道:“九殿下来啦,恕下官有恙在身,无法亲自迎接……”
“说说遗言吧!”李重年摆摆手。
刘长申微微一怔,随即再次笑了起来:“殿下倒是直接,看来下官今天不拿出点有用的东西来,怕是就要交代在这了。”
李重年抚摸着手中伴金飞刀,笑道:“我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比你的命更有用!”
“命当然是最重要的,”刘长申点点头,话题很快一转:“其实,抓捕殿下并非下官所为,信否?”
李重年稍微迟疑了一下,从他得到的记忆来看,那夜打晕前身的人,使用直刀而非长枪,伴金式样确实与刘长申不同,但也不排除他掩人耳目,故意更换兵器的可能,毕竟在融身境之前,伴金与普通兵器在外表上并没有什么明显区别。
“那又如何,就算没有亲自下场,难道你就是无辜的?”
“下官不是在推卸责任,”刘长申摇摇头:“几月前,福顺商行私下联系下官,花重金让我替他们除去一个生意对头,下官久居京城,知道福顺商行与齐王殿下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