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仁洞府内,昏暗的屋室中,一名方面大耳男子自外而入,躬身行礼,口称叔父。
“你来了,有什么事儿?”
“方才直属六队弟子韩复来侄儿洞府了。”
“哦?”郝建仁嘴角微扬:“这可真是难得啊!他自从入了本部后,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咱们,所为何事?”
“他向我打听本部的一些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
“就是聚灵阵名额以及任务颁布,功勋奖赏那一些事务。”
郝建仁奇道:“他下派本部也有四五年了,怎么连这些基本的都不知道?还需要找你打听,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
男子道:“我觉得他还真有可能不知道,他自来本部后,除了修行和偶尔执行任务,根本闭门不出,很少与人交流,和直属六队几个人关系处的很一般。”
“其他几人偶尔还会成群结队到赌坊耍耍,或外出饮酒嫖妓,但从没见他去过。”
“直属大队弟子谈起他时,基本没什么好话,要么是阴阳怪气的嘲讽,要么就是当闲话打趣。”
“我估摸他之前一直在山门处在韩家长辈庇护之下,没有接触过具体事务,来本部之后又不与人交流,是以这么多年都不知晓里面门道。”
郝建仁微笑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不好直说,只是劝他多和余乾及本队弟子沟通交流,他点了点头,随后就走了。”
“他这些年在直属六队表现怎么样?”
男子道:“第一年去的时候,就是您和余乾谈话之后,他得到了聚灵阵名额,第二年获得了最多的功勋奖赏,出勤任务一共有八次之多,功勋足有一百点,其队另外几个人加起来都没他高,但到第三年就泯然众人了。”
“一共只得到了两次出勤任务,功勋值只有三四十点,之后几年亦是一般,想必是其不知内里门道,没有及时上贡,导致余乾对他很不满,是以没有给他争取。”
“若不是您一开始给余乾打过招呼,让其关照韩复,以他这般行事风格,肯定一点功勋好处都捞不到。”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还是余乾看您的面子才这般,换其他人,不私底下整他才怪。”
郝建仁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男子继续道:“叔父,您看我们是不是和他接触一下?若是哪一日曾、韩两位师叔祖问起来,他这般状况搞得我们不尽责似的,到时也不好交代啊!说不定还对您有看法。”
“嗯。”郝建仁沉吟道:“对于这种自命清高一根脑弦的人,不能表现太热情,要是用热脸去硬贴人家冷屁股,还会招来反感。”
“需得让他尝尽了苦头,知晓世态炎凉自己顿悟,放下无所谓的清高才是正道。”
“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放任不管确实不大适合。这样吧!过几日你去看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助?他要是主动提出来,就给他办了,要是他不吭声就算了。”
“好。”男子应道,转身离去。
…………………
唐宁送走吕舫,刚回洞府不多时,储物袋又是一阵颤动,他拿出一点,将符箓摄至手中,却是韩复前来拜访。
这倒让他吃了一惊,两人不过泛泛之交,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先是吕舫,紧接着又是韩复,不会又是来借钱的吧!
唐宁心下诽腹,离了屋室,洞府外韩复挺拔的身姿如一颗松柏般矗立,见他遁光落下,其面无表情,稽首行礼:“唐师兄,叨扰了。”
唐宁虽入门比他晚,但在联队资格比他老,两人修为相近,是以尊称师兄,这是修行界的规矩。
“韩师弟贵客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不知所为何事?”唐宁满面微笑。
“有一些小事想向唐师兄请教。”
“快请入内。”
两人入了洞府,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