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酒店的房门,某人“善解人意大爱无疆”的人设就瞬间消散,露出了真实面目。
安俞生轻闭房门,跨前一步睨着她,倨傲的身影从她的头顶至下覆盖,“所以不打算说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
明明是轻声的询问,莫名带来些压迫感让她紧张。
就像是,被下了蛊一样。
“有点,有点难描述,比较复杂。”苏木苡捧起他刚递过来的谁,轻啄一口,缩了缩脑袋。
“没事,你可以说久一点,反正还有大半个晚上。”他看了眼表,音调融着些酒后的微茫,丝毫没有打算要放她去睡觉的意思。
“明早有你的戏份,确定不去睡嘛?”
“我觉得女朋友深夜去牛郎店寻欢作乐这件事情不解释一下的话,可能更影响我的睡眠质量,你说呢?”
被安俞生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她当下只想捂脸逃跑,明明是“捉奸”的,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等等,苏木苡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说话的音量都放大了许多,抬头轻柔婉转的发出灵魂拷问。
“那你呢,要不要交代一下你在红灯区干了什么呢。”
她眼见着他的脸僵住,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安俞生也会有笨拙局促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这让她的心情瞬间染上些雀跃。
“有没有艳遇啊之类的。”苏木苡眨巴眨巴眼睛,靠近他继续盘问着,坏心的想把他难得流露出的不知所措拉伸延长。
响久,他垂眼轻轻笑了,醇香从齿间扑散出来,“好像小学生。”
“谁是小学生了,你才是。”她本能的反驳到,质问的表情一秒破功。
“嗯,现在这个样子更像了,像个要跟同桌争个先后上下的八岁小丫头。”
小丫头——这个词语莫名在她当下的思绪里划出一道什么。
这个称呼先前从未从只大一岁的安俞生嘴里说出来过,但细细想来,和从黑暗与狰狞血色中跨越而来的他相比,她确实是个一直活在中规中矩道路上的,受尽家人关爱的小丫头。
像是温室和雪地之间的距离。
后来雪化开了,人们纷纷把温室里最美的花朵拿在手里捧到他面前,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喜欢都用呐喊声表达出来。
那下一次呢,下一次雪会以怎样的方式冻住呢。
“你——”苏木苡笑着抬臂想去轻敲他,却被他预料了个明晰,一扯手就稳稳将她半个身子从后圈住,臂弯间没用什么力道。
“我只是去喝了个酒,我说我是被骗去的你信不信。”他答。
“那我说我是被抵着枪威胁去的牛郎店你信不信。”
“经纪人小姐,你是不是把我的剧本背下来了。”
“咳咳,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描述一下亲身被枪抵着是什么感觉,给你点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