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好一点?”
“你先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苏木苡并没有跟他争执的心情。
“字面意思。看不懂?”
她预计到这估计是场漫长的会面,索性拖开他对面那张椅子稳稳坐了下来,目光平和的与他四目相对。“继续说。”
“你倒是自觉。”他斜眼看向她卸下的挎包,一副要久坐的架势。
“不是说我是公司股东了吗,那我行使股东的权利坐下来跟老板谈事,应该没问题吧。”
“我还以为我们趾高气昂的苏小姐不稀罕这点股份呢,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苏木苡接过秘书递过来的茶水,轻吹着水面,“你知道我稀罕,不然也不会这么笃定我出现了,干嘛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来挖苦我,看来陆总真的闲得慌,这公司这么下去得倒闭吧。”
她这么直白的戳穿陆沉的调侃,一旁的秘书虎躯一震,差点茶都洒在了自家老板手上。
“你还是管好你的嘴,说点好听的话,我能忍你,公司董事可忍不了你。”
“所以那份证明真的是你爸写的?”
她想直接叫陆建南,觉得有一丝没大没小的意味,又不可能叫他父亲,所以就问出了这么一句半怪不怪的话。
“难道是我吗,我会这么好心?”
陆沉这句话倒是说的有道理,这位锱铢必较的纯种商人可不干这种爱心赠送的事情。
“父亲在遗产分化里完全没有提到你的名字,我以为他总算看清你了,没想到他是直接把股份做了正常转让寄给了律师,还定在了这么多个月以后。”
他的脸色暗沉了许多,“或许是怕写在遗产证明里会被人动手脚吧。”
父亲难道是怀疑他吗?
“那他倒是思虑周全。”她很好的意会到了隐藏的含义,抬起晦暗不明的目光揣度着陆沉彼时的情绪,估计是郁闷到家了吧。
敲门声响起,秘书快步开了门。
“他是帮父亲全权处理各种法律事务的严律师,你有问题问他吧。”
苏木苡顺着陆沉的目光看过去,那位西装革履的律师看面相就明显是虑周藻密滴水不漏的性格,怎么说也确实比陆沉靠谱。
两人交谈了一小会儿,苏木苡利落的陆沉当成了空气人,不顾他偶尔迸发的讽刺和揶揄,只专心询问着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一席交谈之后她差不多弄明白了,陆华墨臻影业是陆华集团影业众多子公司里的一家,在总公司占比很小,但是在子公司内部15%的股份已经有一定重量,其实这家子公司的发展并不是很好,盈利也很少,但亏空倒是不会。
陆沉以为一心想一夜暴富的苏木苡大概失落坏了,扭头却见她缓缓松了口气,他本来舒坦点的心情又阴沉了许多。
实在讨厌她那副不沾染世俗权贵的清高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