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自己被吓得屁滚尿流,她自然是解气。
秋云与苏华月同去吓过岑秋兰,自然知道苏华月是用什么法子使岑秋兰与苏若芝那般。
苏华月听言冷笑一声:“不过是她们咎由自取罢了。”
秋云应声,又有几分担忧道:“小姐,夫人让松嬷嬷去给您请了大夫,待会应要来给您看诊,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姐装病以放长线钓大鱼,或许能骗过岑秋兰与苏若芝,但若被大夫拆穿可如何是好?
苏华月道:“无妨,我自有方法应对。”
她早已在中毒的症状上事先找了人,做足了准备,此事哪怕大夫给她把脉,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来的这大夫为岑秋兰为虎作伥,想要谋害于她。
事情既然做了,接下来的后果,就看他能不能承受了!
果如秋云所言,岑秋兰与苏若芝走后不久,松嬷嬷便带着一位大夫来了如意院。
那大夫瘦瘦的身材,中等身高,面容精细,留着一缕小胡子,一入院门眼珠便不停转动,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正道之人。
秋云迎了上去,面露焦急道:“松嬷嬷,大夫,你们可来了,小姐的身子愈发虚弱了!”
松嬷嬷听言阴笑,待经过这严大夫整治,屋内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只会变得更严重!用不了多久,她便要死了!
松嬷嬷道:“还不带本嬷嬷和严大夫入屋去!”
秋云应声,连忙带着严大夫与松嬷嬷入屋。
屋内,仍是那般阴沉的光线,秋云守在一旁,松嬷嬷与严大夫倒未做什么逾矩的事。
正常把过脉后,严大夫投给松嬷嬷一个放心的神情,松嬷嬷眸底的阴笑更深。
严大夫摊出纸和笔,提笔写下一张药单,道:“这位小姐是犯了邪症,病不好治。按这张药单每日煎服三次,十日内有望好转。”
秋云接过药单,小心收好,多嘴问了一句:“敢问大夫,这邪症是何病状?”
着实是她活了十几年来,从未听过邪症这等病状。
严大夫白了秋云一眼,道:“邪病便是病邪入体,贵府前些日子不是闹鬼么?许是跟这事有关。”
原来…是这么回事!
若是他们知道这鬼是她们家小姐造出来的,还敢这么大言不惭、找这么个蹩脚的病因么!
秋云鄙夷地撇撇嘴,但到底没多说什么。
只道:“奴婢记住了,多谢大夫。”
松嬷嬷早便听说岑秋兰与苏若芝在这如意院出了事,此时只想着回去向岑秋兰报告苏华月是真的中招了的事,得到严大夫确定的回应后,也未再多留。
待严大夫收好药箱,便要带着他离开如意院。
临走,她还假惺惺对秋云道:“照顾好大小姐,每日的药要服侍大小姐服了,大小姐若有什么事,唯你是问!”
语罢,大摇大摆出了院子。
秋云也未反驳她,只暗里对松嬷嬷的假惺惺嗤之以鼻,道:“是。”
又在二人走后,她回到苏华月床边,义愤填膺地道:“小姐,实在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