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里摸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的是下午抽的朱宁的鲜血,林骁把血抹在女尸眉心、双肩、胸口、肚脐、手心、足心。
待念过十八遍替身咒,女尸身上的血点红光闪过,此刻,它就是朱宁了。
装血的瓶中,林骁捻出一根红绳,把银针刺过红绳两头,先告诉朱宁要忍住痛,再轻轻的掀开她衣服,轻轻捻住银针上端,缓缓刺入朱宁的肚脐。另一头也是同样方法,往女尸肚脐刺下了一寸三分。
所有事情布置完毕,林骁也只能等了,等鬼胎顺着红绳到它新妈妈的肚子里,就可以除了它。
林骁把手伸进帆布包,只待鬼胎进入女尸的体内,他就把金丝八卦道袍罩到女尸身上,他还不信,凭着道袍的法力,还消灭不了你一个鬼胎。
终于,朱宁肚脐上的银针在轻微颤抖,林骁大气都不敢出,他看到一滴漆黑如墨的血珠从银针下端慢慢升起,再经由红绳,朝女尸而去。
黑血珠到了女尸肚脐,往下落去,然后神奇的消失不见,接着,第二滴,第三滴……直到第七滴依次转移到女尸身上,明显见到,朱宁肿胀的肚子快速消退,变得光滑平坦。
就是此刻,林骁摸出道袍,双手一抖,宽大的道袍把女尸团团罩住。“咿呀!”女尸嘴里冒出小孩的哭叫,身子突然弹起,浑身剧烈摆动,双手乱抓,因为冻的僵硬,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林骁差点儿被掀翻在地,道袍也险些滑落,林骁顾不得恶心,双手死死把女尸抱住,又挣扎了半分钟,女尸才彻底不动了。
门外的夏琳听到里面有动静,哪还管怕不怕,立即要进来看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心里更加着急,一边儿拍着门,一边儿喊着林骁,问发生什么事情。
林骁慌忙收拾局面,答道:“没事儿,快好了。”
等收拾完开了门,夏琳劈头盖脸就问:“你干嘛把门反锁?你刚才干什么了?”
林骁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说:“哎,失败了。”
夏琳不相信的问:“怎么回事儿?”
林骁说:“学艺不精,出了岔子,刚才下完最后一针,尸体跳起来,围着房间到处乱跑,好不容易追到,撤了所有银针,才恢复过来。”
“怎么……”夏琳想说怎么可能,但又想到之前尸体抬手、睁眼那神奇的一幕,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道:“尸体都能活过来,为什么失败了呢?”
林骁之前没想好动静过大的借口,只有含糊道:“个中缘由,涉及师门秘密,原谅我不能详说,续命九针非同凡响,我资质鲁钝,怕是没有修成的可能了。”
夏琳也为他惋惜,抬手看了一下表:“糟糕,过了大半个小时了,快走,免得让人起疑心。”
走出医院,最愉快的要数朱宁了,她无异于是从鬼门关里绕了一圈,大难不死,心情格外的好。
分别时,林骁想感谢夏琳,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反倒是朱宁大方的邀请夏琳周末一起唱歌,毕竟这个事儿说来说去都是帮她,虽然夏琳被蒙在鼓里,但她要记这个情。
回到家,看到朱宁和文婧开心的说笑,心里完全没了之前的阴影。林骁把手放在兜里,捏了捏纸鹤,不准备告诉她们还有未了之事,就这样,不是挺好吗?普通人还是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好。
这两天实在累的很,林骁也不准备连夜去追踪,他要养精蓄锐,等天亮了光明正大的去会会那幕后之人。
第二天,林骁跟着纸鹤追踪到一栋别墅时,却早已发现人去楼空,只好无功而返。但也让林骁心生警惕,潜在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林骁不禁想到,他是不是和东昌这个城市犯冲?这才来了没几天,先和南城一霸的干儿子发生了冲突,又和不知名的野道结下死仇,干脆年后背上行囊去沿海一带打工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