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暴露形迹,逃不过肉眼或神念的探视。
两人不敢以法力御寒,只能强行耐着寒冷,轻轻吸着被冻出来的鼻涕不敢吱声。
再等许久酒宴方散,同尘苑弟子摇摇晃晃的各回房中安歇。
燕辞轻轻翻个身,他居然梦到了皇甫真儿,那小妮子眯着月牙儿般的眼睛,唇角浮起一抹春意盎然的浅笑,伸出葱白般的玉指朝燕辞一勾一勾的。
燕辞有些失魂落魄,那小妖精诱人的身段撩拨得他心痒难搔。
正觉**时,蓦然一缕霸道的神念往身上撞来,燕辞陡然惊醒,那缕神念已幻化成一记狼首撞进灵台,他只来得及往床屏上一拍,就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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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隐秘之地,谷隐同样缩身在块巨石后枯等。
许久方见林中人影飘动,一位不惑之年,从容不迫的锦衣中年翩然而至。
谷隐怨气冲天道:“该死的戴老儿,许久不至!”
戴斜阳甚感无辜,笑骂道:“眼下才是约定的时辰,这老头好大的火气!”
他懒得正眼再看谷隐,转首道:“郁律和晗冰小友怎会在此?青冥峰主呢?”
郁律苦笑道:“我等中途遇到了麻烦,正有事向戴前辈禀告。”
“麻烦?”戴斜阳斜眼瞟了瞟谷隐道,“谷隐老头才是找我的麻烦。”
郁律闻言尴尬不已,谷隐冷哼道:“闲话休提,石烟城中九婴出世了。”
戴斜阳简直怀疑自已听错了,讶然道:“九婴!凶兽九婴?”
“不错。”谷隐随即将郁律等人见闻之事细细相告。
戴斜阳错愕良久,喟叹道:“若连青冥峰主和五位化婴修士都难以阻止,飘雪坞又怎能抵挡?”
谷隐满脸鄙夷道:“指望飘雪坞,你当老夫来开玩笑呢!一群自私自利之徒,若非你戴老儿还算持正不阿,我老头子何须费心巴力的拉拢你。”
戴斜阳忍不住笑道:“这老头一贬一褒,我算是着你的道了,说吧想要戴某如何应对?”
谷隐正色道:“为百姓计,需先说服令门主开启盘蒲城防护大阵,然后戴兄随老夫去一趟石烟城。”
戴斜阳变色道:“你疯了!开启大阵不算是难事,去石烟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谷隐忧心忡忡道:“青冥师妹等人生死未卜,老夫总得亲自去看看。”
戴斜阳苦着脸叹道:“你要去便去,何苦来拉上我?”
谷隐展颜笑道:“别顾着唉声叹气,老夫独力难支,再说就算死也得有个伴吧。”
戴斜阳气苦道:“谷老头成天投机倒把,真不知同尘苑怎会受得了。”
谷隐继续道:“别废话连篇了,明日午时老夫在客栈等候。令门主若知阁下跟同尘苑来往,你想死都难。”
**裸的威胁让戴斜阳极感无奈,却又找不到理由推诿,只能勉强同意下来,他喃喃自语道:“交上一位损友,再难安度一生!”
燕辞失踪了!
房间空荡荡的,衾被已冷,床屏上嵌着枚醒目的掌印,中间三指指印清晰,正是遭遇强敌的信号。
晗冰连气带急,几欲落泪,燕辞身怀洛音珠,其他人无事唯独他消失无踪,下手者极可能是奔着至宝而来。
客栈里一切正常,没有人知道来者是何时下的手,是如何下的手。
当值夜哨的杜若洲和李宿雁苦着脸站在一旁受训,两人因坚信诸多融合期弟子坐镇无人敢来冒犯,故而相约饮酒去了,万料不到却被别人钻了空子。
堂堂同尘苑联络重地,强敌侵入而不知,这脸面丢得够大!
其余弟子都不敢做声,仅仅能奉献出满脸同情之色,眉宇间分明写着:“自求多福吧。”
谷隐怒气极甚,将两人挨个数落几顿,甚至激动得连端在掌中的茶盏都嗒嗒嗒抖个不停。
杜若洲生怕它长翅膀飞了,几乎忍不住想上前接过来,安安稳稳的放在桌上。
夙沙清影道:“酒宴四更方散,此前并无异常,燕师弟极有可能是之后才失踪的。”
江疏月较为冷静,道:“燕师兄本领不低,却没有还手之力就被掳走,来者恐怕是化婴或以上修士,不如我等分头去找找。”
郁律叹道:“机会虽然渺茫,但也须一试。咦,晗冰师妹呢?”
晗冰也不见了!
众人呆若木鸡,蔺皓酸溜溜道:“晗冰师姐和燕师弟关系要好,只怕是自行搜索去了!”
杜若洲越发叫苦不迭,谷隐出言喝道:“还愣着做甚?就算找不到燕辞,也得给我把晗冰带回来!”
众弟子如蒙大赦,转身便往门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