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个彻底,但自己又不好不帮他…说起这事的原因,其实还有点说来话长,要从这黄五爷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时候说起。
这黄五爷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公子,从小便作天作地,三四岁的时候便上树摸鸟、下水捞鱼无“恶”不做。黄五爷父亲看着自己儿子这番胡作非为很是头痛,奈何隔辈亲,偏偏他家老爷子却对这孩子宠爱有加。
一起偶然的机会黄五爷和爷爷去看了个捉妖师捉妖,他爷爷偷偷告诉他,那捉妖师可不一般,是那上古神器岣嵝玉遗落人间的首位传人。黄五爷哪里知道岣嵝玉是什么,注意力全被那捉妖师身边的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吸引了过去。
黄五爷见了那虽粉嫩但表情臭屁的小娃娃甚是喜欢,于是他又哄又骗的逗了那小孩半日,小恶魔属性上身,耍的那孩子团团转。直到晚上那捉妖师找来,他才依依不舍跟那小孩道了别。而这次黄五爷从京城一路南下,途径这秋凌城,从误绑凌岳的那刻开始,他便觉得这人和当时的小娃娃颇为相像,但年岁太久他实在无法确认,若真是同一个人,那这人会不会知道那神器岣嵝玉的下落…
无论这人到底是兔子还是狼,自己在还没摸清他的身份之前,还是得先跟他维护好关系…
思已至此黄五爷开口问到:“你注意到予犬了么。”
见凌岳还是低着头不理自己,黄五爷撇了撇嘴,直接说道:“那人法术修为着实不低…我压根没感觉到他什么时候越过我们到的狸烟身边的…”
凌岳这才抬起头来:“你是说…”
黄五爷摇了摇头:“怀疑而已…”
说话的功夫,秦主簿推搡着林皋走了出来,黄五爷见林皋一脸潮红,不免有些奇怪。只听秦主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抖着手指着林皋骂到:“这人!!!忒不成体统!!”
原来在凌岳黄五爷下楼找袁大师的时候,秦主簿便让狸烟把那日张公子调戏的姑娘带了来,那姑娘名叫绯若,是戏班子里一对双生姐妹的姐姐,这女孩杨柳细腰、瘦若无骨,面容姣好,一双美目眼波流转似羞赧似害怕的看着这两个陌生人,秦主簿到还好,偏偏是那林皋顿时跟被下了春药一般,唰的一声开了折扇缓步跺到那绯若身边:“姑娘,小生林皋,不知姑娘芳龄几许,可愿交个朋友?”
狸烟见状快走两步隔开林皋和绯若,语气中带了几分恼怒:“我看这公子不像官家人,既然此行是官家问话,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秦主簿心里早已经后悔带他出来,既然他也有嫌疑还不如扔在那大牢里安生,忙跟狸烟告了句罪,只简单的问了问绯若当时的情况,和予犬说的大概无差,便赶忙做了个揖,拽着林皋出了门。
凌岳懒得理林皋这番风流韵事,但就奶奶这事很是不平,如今这城中已经有风言风语,而这大多都是因为奶奶此时被关在牢中,倒是给了那袁大师造谣的托词,不由得有些气愤:“秦主簿,既然现在奶奶不是犯人为何还继续将她关着,这天祥班的人个个都这么大能耐,那不比我奶奶厉害多了?怎么就不抓他们,非可着一个老太太下手。”
那秦主簿的眼神暗了一暗,虽说廉大人将此案交他全权负责,但此时他也只能将这责任往廉大人身上推了:“廉大人自有廉大人的道理,哪容得你在这胡搅蛮缠。要我说你们折腾的也差不多了,赶紧带着这个登徒子回去,别耽误我们城司府办案!”一句话说完拂袖离去,也不顾凌岳如何在身后叫唤。
其实这秦主簿不动天祥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今晚与那都城司碰面之事,自家城司早就邀请那竹山郡的郡丞萧大人来看这天祥班的演出,自己断不能在这会将天祥班作为嫌犯抓了去…本来这简单的嫁祸之事如今因为这帮人的掺和而变得越来越乱…秦主簿烦躁的揉了揉脸,自己先想想今晚如何在那都城司面前好好表现,这案子先放一放罢。不过好在看凌岳的反应,那袁大师倒是没将自己和他的勾当说出去…
眼看着秦主簿转身离开不理自己,凌岳余怒未消:“这人倒是把责任倒是甩的一干二净!这天祥班明明就有嫌疑…”
林皋刚才就想反驳凌岳,但碍着秦主簿在场也不好多说,此刻又听凌岳将嫌疑往天祥班上引,不由得一脸不耐的插嘴说到:“凌兄,你不能为了给奶奶脱罪乱扣帽子,我跟你说,这天祥班誉满宿国,你是不知道他们一场演出能赚多少钱,他们断不能为了这么点事冒着没了名声的风险去杀了这一堆人的。”
你这就是被盲目崇拜冲昏了头脑!凌岳被林皋气的正要张嘴反驳,却被黄五爷拉住了胳膊:“走,去岑府看看。”
凌岳倒是还给黄五爷几分面子,拼命压住心里的火气,不再理跟他瞪眼的林皋,吐了口怨气转身跟着黄五爷向岑府走去。
几个人越走越远,而二楼窗户上却有两双眼睛盯着他们的背影…
“那几个是捉妖师吧…”
“看样子像”
“那咱们…”
“看看情况再说,今晚还有场大戏,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