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气结。
“其实,你要是想跟杜家合作没这么麻烦,我定期脱一次衣服就行,结婚完全是没必要的事儿,不是么?”鱼摆摆平静的道。
“你……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用心呢?”男人指着鱼摆摆,气的他是手直哆嗦,“人家杜坤是个好孩子,也只有他能给你幸福,只是他目前还有些贪玩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鱼摆摆发声大笑,这一笑可谓癫狂至极,那双清澈的眸子骤然浑浊了起来,她双目无神的看着男人,“一起玩,不好吗?”
“你……”男人指着鱼摆摆,被气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往往,大人们的教育方式就是这样,当他们的言论已经起不到任何教育作用时,剩下的只有武力了,然后用一句“棍棒之下出孝子”来为自己的暴力行为贴上合理性的标签。
男人撸起胳膊袖子,准备动手了。
女人拦着,道:“你这是干什么啊?说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滚开!”男人一把推开女人。
女人身子本柔弱,禁不起男人的双臂的力量,当即歪了身形,撞在电视机边上,起不来了。
其实,倒也不是说起不来,而是因为她心里明白,就算自己起来也是无济于事。
所谓人穷莫聚众,言轻莫劝人就是这个道理,讲的就是人穷的时候不要聚众,因为大家会瞧不起你,有聚众的时间不如努力发展自己的事业;言情莫劝人,讲的就是一个人没有身份地位,你讲出来的话是没有力量的,是没有说服力的。
女人只能看着男人殴打鱼摆摆,只能默默的看着。
男人上前拽起鱼摆摆,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在鱼摆摆的脸蛋上。
鱼摆摆的头随着男人的臂膀的力量来回摆动,她是一脸漠然的,是毫无知觉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直至鱼摆摆的俏脸已经臃肿的不成个样子,男人这才算是停下手,但凡有些人性,看到这样狼狈的鱼摆摆,都无法继续下手,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鞭尸,惨无人道,毫无人性而言。
忽然没有受到伤害的鱼摆摆一愣,她神智不清的看着男人,嘴角忽然勾起邪魅的笑容。
“这就完了?”
“记得当年你打我妈那会儿,你劲儿不是挺大的么?”
男人眼睛一瞪,挥起臂膀还要继续,但看到鱼摆摆这狼狈的模样,实在有些下不去手,这张凄惨的脸蛋看起来就很揪心。
“你真觉得我治不了你?”男人狠声道。
“你还想让我多惨?”鱼摆摆竟然笑了出来,“我接着就是了。”
男人咬着牙,气呼呼的说不出来话。
“哼。”男人一把将鱼摆摆丢到沙发上,伸手对女人道:“钥匙给我!”
女人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照做了。
男人将钥匙拍在茶几上,狠声道:“这是别墅的钥匙!”
鱼摆摆见状,抓起钥匙丢进垃圾桶里。
男人也不生气,冷笑道:“我们事儿上见,别等你后悔的时候找不到钥匙!”
说罢,男人带着女人走了。
屋子里忽然静了下来,静到可以清晰听到钟表秒针的摆动声。
对于鱼摆摆而言,似乎每次都是这样,每次被父亲打完心里都是出奇的静,都可以清晰的听到钟表秒针摆动的声音。
她早就习惯了,甚至是麻木。
但她从未因此流泪过,因为她眸中藏着那抹倔强,因为她天生无畏生来坚强。
此时,她忽然想起江俊那张温柔的脸庞,本是坚强的她忽然有了依靠。
人,往往真的是这样,你可以拥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哪怕是面对再大的困难,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与你为敌,你依旧可以爬起奋力前行,但你不能拥有依靠,一旦有了依靠便有委屈的资格,一旦有了依靠便有哭泣的资格。
鱼摆摆捂着脸,委屈到泪崩。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