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
十分钟后苏珥给我打了个电话,“老李,你在哪儿?”
“不知道,在马路上,一个司机带着我追他的车呢。”
“那应该有点距离了,怪不得通信器都没信号,办公室里没发现廖副馆长和他的助手,监控显示他们乘坐内部电梯去了地下室。”
“这地方还有地下室?”
“嗯,那里是文物保管仓库,不过我们调取了监控,全是黑的,因为仓库是重地,所以我们都进不去,只有个别负责人才有权限,现在罗队正在通知许馆长。”
“你让邢鸣和罗队先盯紧了二楼的文物,娘咧,难道今晚仓库里还有东西是他们的目标?”
“暂时还不知道,你先跟着,能报告位置的时候告诉我。”
我扭头问司机:“这条路都能去哪儿?”
司机已经被我们的对话给吸引了,什么罗队什么馆长什么文物,加上刚才上车的地方,他已经脑补了很多悬疑大片剧情,这会儿也有些入戏,“不好说,暂时是哪儿都能去!”
我咬咬牙,这地方要是让警察设卡什么的也不好弄,而且那样弄出来的动静就太大了,还是先跟上他再说。
苏珥突然道:“许馆长在来的路上了,听他的样子好像很着急,怕是仓库里真有东西。”
我们又追了十分钟,感觉两边的车子少了一些,司机道:“要按这条路下去有三个方向,一是上国道,二是高速入口,三是深水码头。”
我对着手机道:“高速路不怕,他只要上去了就指定下不来,你问问邢亮和罗队,看能不能让人赶往国道设卡。再找些人赶往深水码头。”
邢亮接过电话道:“李牧,罗队这边肯定是不能动,他们的职责在博物馆,我会跟交警方面协调,让他们去国道上设卡。深水码头那边我现在赶过去。”
车子又追了十来分钟,我见到一个三岔路口,司机跟着前面的车一把就拐进右边,我和他几乎是同时喊道:“深水码头。”
进了这条道,路上已经没有别的车了,我也看到了远处影影绰绰的一排高大岸桥,和整整齐齐码着的集装箱。司机突然猛打了一把方向,我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前面的车突然放慢速度别我。”
我这才发现那车离我们的距离缩短了不少,突然他又放慢了速度,直接把我们让了过去,随后我们就觉得车子一震,司机方向一偏,赶紧猛打了好几把才将车子稳住。
那车子又从侧面撞了过来,这一回直接把我们顶到了路边的防护栏上,万幸此时的车速已经很缓慢,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冲击。司机也已经将车子停了下来,前车一个提速,猛地向着深水码头方向开去。
我焦急地催促司机,“快追!”
那司机扶着方向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警察同志,我…我退出行吗?太吓人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也算不上烈士吧。大不了那违章我自己去处理还不行嘛。”
我叹了口气,人家做到这份上已经不易,可不能再要求什么,忙打开车门跳下车就往前边追了过去。这里其实已经在港区边缘,我追了一会儿就见前面停着一部车,两边门都开着,车上已经空空如也。
左右看了一下,就见一个人在岸桥边的铁梯上跑着,定睛一瞧正是常威。我也赶紧跑过去,这个岸桥并没有工作,连周围的灯光都是暗的,我一边跟苏珥报告了位置一边也往铁梯上跑。
这个岸桥很高,附在边上的铁梯就跟悬挂的锯齿一样来来回回,跑了一半我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但听到上面传来“铛铛”的脚步声,我也只能咬咬牙接着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了顶部,我就见常威已经走到平行轨道的最外边,这上面风还挺大,我紧紧抓住边上的栏杆,大声朝他喊道:“别跑了老常,你没有路了。”
常威却并不理我,只是依旧站在那里,我稳了稳心神,也开始往轨道外边走。“老常,来跟兄弟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就跑他们那里去了呢?”
依旧没有回应,我接着喊:“你说,你该不会是为了维桢表妹吧?为了逃婚至于吗?”
常威终于有了动静,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我这才发现他手上举着电话,敢情刚才他在打电话压根就没听我在这胡咧咧。他收了手机,左手平举,我看清那是一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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