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坐了起来,看到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僧人向我们走来,就是看起来面色颇为严肃,听起来应该就是广和寺的监寺了,仅次于方丈的二号人物。
他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周围,“两位施主怎么跑到这藏经阁里休息来了?”
我装傻道:“这是藏经阁?我不知道啊,我俩止静前就已经在厢房睡下,醒来就在这里了。”
监寺根本不傻,他没理我,在二楼转了转,“我不知道你们出于什么目的擅闯藏经阁,此乃本寺重地,虽然现在不许执行寺规,但我也可将你二人送去公安局。”
“我们真不知道啊,真是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监寺又问一名僧人:“阁中经典可有遗失?”
“并无遗失,而且来的时候,楼下的门也是从外面锁着的,门锁也未遭破坏。”
监寺看着我俩,我们则是继续装无辜,他点点头,“既然经典并无遗失,只要你们将此行的目的说明,我也可以让你们明日就离开广和寺,毕竟我佛慈悲。”
我刚想着辩解呢,那监寺突然加重了口气道:“倘若你二人依旧执迷不悟,休怪我以佛律惩戒,再将你二人押送法办。”
不好弄啊,这位大和尚看起来也不是太好说话的人,而且我们又亏着心,实在是提不起气来耍无赖。正寻思着呢,也不知道是供桌底下憋闷还是如何,苏珥打了个喷嚏。
“谁!还有人!”这一下那些僧人又警戒起来,将我们团团围住。我见已经藏不下去了,忙举起双手,然后撩开桌幔,让苏珥和闵子芩出来,我见她俩脸都憋红了。
监寺怒道:“你们!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双手合十道:“大师傅,是我们错了,我们来这确实另有原因,但绝非对贵寺不利,也没有亵渎之心,只是现在不方便说明。”
旁边有一个年纪较轻的僧人道:“满口胡言,深更半夜你们男男女女来到如此圣地,莫不是行那苟且之事,还说没有亵渎之心,赶紧从实招来。”
这我就不爱听了,我已经开始道歉了,你们要罚也好,要把我们送公安局也罢,我都认了,确实是我们做错了嘛。可你开口苟且之事闭口亵渎之心,好像我们来这是打算干什么龌蹉事一样。
“不是,这位师傅,错的确在我们,但您也不能这么说啊,您是瞧见了还是怎么地,您哪怕说我来偷东西我都没法辩驳,但您要说我们来这是为了亵渎神灵,我还真不能答应。”
“哼,孤男寡女深夜在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您会数数嘛,这是两男两女,怎么就孤男寡女了。”
“你若不是心中有亏,为何不敢将目的说明!分明就是信口胡诌,混淆视听罢了。”
我那个气呀,苏珥跟闵子芩也是羞愤交加,席凡更愣,他直接一拳就擂了上去,我忙伸手拉住,却不想方才出言的那个僧人已经侧身躲开,随后也是一拳击出,正中席凡左肩。
我本来就压着火,这下算是炸了,也不拽着席凡了,冲上去就揍,旁边的僧人见我们动了手,也纷纷出手,不过基本都是在拉架,但手上还是想着要制服我们。
监寺后退几步,朝楼下喊了一声,又有人往楼上来,我俩却已经开始寡不敌众了,正厮打着,突然二大爷从天而降,一记喵喵拳踢开扯着我的僧人,然后又是一脚踹开一个,只是片刻功夫,那几个僧人全都被二大爷给打开了,我跟席凡则是退到二大爷身后,苏珥跟闵子芩死死拉住我俩,怕我们再上去打架。
楼下的人一上来就见地上躺着好几个,监寺一指我们道:“先拿下再说。”
那群人立马围了上来,二大爷毫不含糊,身上毛发一炸,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只差没有幻化出战斗真身来。那群人顿时愣住,本来他们的目标是我跟席凡,这才发现地上居然还有一只白脑袋瓜的黑猫,且又被刚才那股气势所压,一时竟闹不清楚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两边就这么僵持下来了,愣了得有一分钟,突然有个苍老而浑厚的声音道:“且住。”
僧人纷纷退后,我们看向楼梯口,却并不见来人,过了会儿才听见楼下喊道:“方丈。”
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我们就见一位年迈的老和尚缓步走上二楼,如此说来,方才他喊话的时候,怕是还在隔壁的小院里?这就是传说中的佛门狮吼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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