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越过龙门,鲤鱼一朝变神龙。领路太监毕恭毕敬地将其领到天枢房附近,遥指一个模糊的府邸,道:“回驸马爷,那府邸便是天枢房了,小的多说一句,这天枢房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进的,必须要有独有的令牌。”
杨残日表情冰冷,高高在上。太监立刻闭口不语,转身离开。站在其身前领路,感觉背后时不时会有冷风吹来,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直逼心灵,浑身冷汗直涌,内衣已被浸湿,强忍着颤抖之意离开,约莫三十丈之后,太监长舒一口气,回想刚才感觉,如同一块巨石压在肩上,令他难以喘息。
走近天枢房,杨残日上位者的气息无形之间流露出来,“打开房门,我要进去查情报!”说话间,神识之力散开,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向天空,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那守在府邸门口的两人皆是中三境三层,面对杨残日的气息不免有些压抑,不过态度依旧强硬道:“阁下可有手令?没有手令恕我等难以从命!”
杨残日故作意外拖延时间道:“入天枢房还需要通行手令?不知这通行手令应当从何处申请?”
守卫见其身着赑屃袍,地位不低,便道:“天枢房直接隶属于当朝首相,所以想要申请手令必须向他申请。”
将天枢房军队布局摸清楚后,杨残日面带感谢,笑道:“多谢二位提醒,日后若是二位有难,可来杨府找我。在下名叫杨残日!”
“杨残日?”其中一个有些影响,脑中搜寻着关于杨残日的记忆,约莫几息时间后忽然抬头,见其是赑屃袍,连忙道了句:“驸马爷!”
另一个人根本没答应过来,但旁边兄弟都如此恭敬,眼前这位地位绝对不低,想到这也是恭敬地鞠躬道:“驸马爷!”
杨残日连连托起二位道:“二位快快请起!”说罢,道了几句客套的话后转身离开。如今已晓天枢房军士分布,杨残日心中的计划第一步正在酝酿,如今缺一个棋子,而且还要是信得过的。第一个想到的是庄雨,但很快杨残日又自我否决,庄雨如此信任自己,他不想辜负庄雨的信任。
除了庄雨,杨残日暂时还没有人选。权衡利弊之下,杨残日摇头道:“难道真的还是要叫庄雨去吗?这太危险了,我……”
这一刻他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抬头看树,见鸟巢当中一只早已孵化的杜鹃正将其他的蛋全部推至树下,无情冷酷,既是吃力也不得不如此,这是它的本能。杨残日没有伸手去接被推下的蛋,一来这是优胜劣汰,二来不想因自己一时善心毁去杜鹃的努力。由景入情,杨残日想到自己处境,心猛地一狠,决定叫庄雨潜入天枢房探寻其内军士布局,确保万无一失。
与老者相处了几日的杨翀心情无疑好转许多,老者成天脸上都是笑脸,好似没有半点伤心的事一般,这一天,杨翀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爷你为何每天脸上都是笑脸吗?难道没有什么事叫你想起来内心悲伤的嘛?”
老者躺在躺椅上,脸上依旧是和蔼的笑容道:“悲伤能解决问题吗?我想你肯定听过一句话,‘眼泪是弱者’的东西,所以悲伤又有何用?”
杨翀称赞道:“老爷爷的心境开阔,并不是我这个凡夫俗子能比的。”
老者轻声道:“等你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会有我这般心境。老头子我就是经历得多了反而看开了,羁绊这个东西并不是你想丢就丢的,唯有时间才可以磨灭它,但时间是个双刃剑,也磨灭了我的不少快乐记忆。”
净湖书院已经是下起了小雪,杨翀看着雪花纷纷落下,有感而发道:“老爷爷,你看这雪花想什么?”
老爷爷道:“像盐也像柳絮,你觉得像什么?”
杨翀笑道:“我觉得像盐。”
老爷爷来了兴趣,问道:“为何?”
杨翀谦虚地道:“可能我描述地不太好,我觉得盐是形似雪花,相比柳絮的神似我更喜欢盐的形似。徒有其表不被文人所喜,文人喜欢神似的柳絮,因为他值得被以诗称赞,但是我觉得盐难道不值得吗?我这个像很俗,就讲究形似!”
老者点头道:“我敢说净湖书院能有你这般见解之人没有几个。像本就是讲究形似,却是被世人渐渐忘却,反倒是引申而出的神似被尊崇,这便是现在的文坛,都被几个哗众取宠的诗人搞得乌烟瘴气了!”他的话语当中能够听出对于某些文人墨客的批判。
杨翀默默不语,心里极其赞同。
老者看了一眼杨翀,再度换上一副笑脸,说道:“你什么时候叫我尝尝你的手艺啊?小老儿都迫不及待了。”
杨翀笑道:“没想到老爷爷您还记得这件事呢刚才我本事想去买菜的,却遇上下雪,准备回来拿一把伞,却见老爷爷你脸上是浓浓的笑容,起了好奇心便来寒暄了两句,叨扰老爷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