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小腿的伤我痛呼一声,但吵醒了姜严霖。他看到我醒来,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走过来问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已经没事了,我睡了多久?”
“一天。”他说完,把枕头放在我的身后,让我靠着“抓你的人我已经抓到了,但是他们死活都不招供幕后主使是谁。”
“是李诗然。”我淡淡说完,想到那冰冷的水袭遍我全身的感觉,死亡离我很近,近到我无法呼吸,无法挣脱。
姜严霖望我:“如果真的是她,她这是在蓄意杀人,我会找到证据把她抓起来。”
我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李诗然做的这些事情足够她死几回了,只是有些事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但我会记得每一笔账,以后会加倍还给她。
过了良久,他说:“凌羽谦来看过你。”
“什么时候?”我愣了一下,抬头问他。
“在你昏迷的时候。”他说着用深邃的目光凝视了我一会儿才道:“你们确定他是真的失忆了吗?”
我心底一颤,蹙眉“你什么意思?”
他难道是想说凌羽谦假装失忆不成?
“我也是猜测,凌羽谦既然讨厌你又为什么会担心你,你知道吗?是他找到抓你的人,如果不是他你恐怕真的就死在那车厢里了。”他说到这里见我微微一怔,继续说道:“我不会看错,当时他很担心你的安危,那并不是装出来的。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一开始就是假装失忆,又或许是他早恢复记忆不愿承认?”
我听了他的话,久久没有说话。其实我有时候也希望凌羽谦早就恢复记忆了,只是他如果想起了所有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难道是因为当初我一声不响地离开,他还在恨我?
因为姜严霖的话我后半夜失眠了,一直到天亮何晚晚和凌斐晨来了。
何晚晚看着我小腿上的伤,瞬间红了眼睛“那么深的伤,一定很痛吧?”
“没事,过段时间就不疼了。”我说着看向姜严霖“陪了我一天,你回去休息吧。”
“有事打电话给我。”他走后,凌斐晨对我说:“大哥也住院了,就在隔壁房。”
我一听急声问他:“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他也有点气愤:“还不是因为喝酒,他昨天喝太多酒,如果不是送医院及时恐怕就没命了。”
我知道凌羽谦现在一滴酒也不能沾,更何况喝多,担心他的身体我想下床去看看,被何晚晚拦住,她说:“你现在身体那么虚弱就不要再折腾自己了好不好。”
“不行,我要去看他。”不顾她的阻拦,我一瘸一拐来到隔壁病房门口。
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凌羽谦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我的心就好像被谁狠狠揪住了一样,心疼不已。
他没有睡沉,走过去时只见他睁开眼睛和我四目相接。我看着他,他也同样静静地望着我,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偌大的病房里很寂静,静的仿若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眼睛像一潭最深的湖水,深邃而又神秘,可以轻而易举就将你吸进去,再也无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