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我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凌羽谦没有在房间,出来看了一眼书房的门,走过去轻轻推开门便见凌羽谦坐在那里好像是在处理什么资料。
我站了一会儿,只见他似乎是累了,靠在椅子上一只手遮住眼睛。
我悄无声息地进去,然后再轻轻关上门。
声音虽然轻,但还是惊动到他了。身后传来他微沉的声音:“谁让你进来的。”
我转身看着他微微一笑“怎么?你怕我?”
我说着来到他的面前,双手按在桌子上,满眼都是诱惑之意。
“我只是不想和你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他站起来就要走,我上前拦住他的去路问:“这一年你有想起过我吗?”
“没有。”他沉声说完,我却笑了。他看着我的笑微微蹙起眉头,深沉的瞳眸中是我曾经最向往的地方,而如今只有嫌恶和冷漠。
“我早猜到了。”我伸手攀上他的肩膀,靠近他继续说道:“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我们曾经的一切。”
“你……”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摇头“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那种透入骨髓的烙印会永远刻印在我的心脏上,没法忘掉,更没法根除。”说到这里我直视他眼中的复杂情绪笑起来“我会等,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只是你不该对盛辉下手。”
他拿下我的手,凝视了我良久后,沉声道:“你想让我放过收购盛辉的机会?”
“那你会吗?”我问。
“不会。”他想都没想的答案,让我没有任何情绪,我早意料到的,他不会因为我放弃这个机会。
我看了他最后一眼,说:“那晚安。”
回到客房,我自嘲一笑,刚才我很努力在克制自己,有那么一刻我想把他打晕,然后永远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我觉得自己爱他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天亮以后我陪扬扬吃完早餐就离开了。
当何晚晚打电话告诉我凌羽谦已经把盛辉收购,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电视上的新闻陷入沉默中。
曾经我费了不少心思才把盛辉做大,现在只因为凌羽谦一句话它便不复存在,心里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那头何晚晚问道:“小浅,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收购就收购吧,我改变不了什么。”我说完就挂断了。
晚上我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当醉醺醺倒在沙发上,花渲来了。
他看到我时叹了口气,然后把我扶起来,在我浑浑噩噩中把客厅打扫了一下。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糟践自己身体啊。”他说着,用湿毛巾帮我擦脸。凉意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咳了咳“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出狱,所以过来看看你。”他放下毛巾,又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你的头怎么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事,应该是喝酒喝的。”我打开他的手,无所谓的说道。
他敲了一下我的头,板着脸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以后不许再喝那么多酒。”
我觉得脑袋又疼又晕“也没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