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医生,程医生,来了一个重症患者,要马上做手术。”
程落伊急忙站起来跟着小护士走出去,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被快速地推进了icu重症室,门口正站着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他神色凝重身上也沾染了血迹。
“替这位先生也检查一下。”程落伊小跑过去,对着一旁的护士说。
没想到男人跟在她身后,解释说:“呼吸困难,左心功能不全所致肺瘀血,吐过一次血了,心源性水肿,肺动脉高压要先降压,降压药是硝苯地平片尼群抑制剂,对青霉素不起过敏反应,请务必要救活她,拜托你了,医生。”
程落伊愣了一下看向身旁的男人。
男人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我没事,血都是别人的。”
她这才点点头问:“做过医生?”
“久病成医,她就拜托你了,请务必要救活她。”
男人停步在icu的门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次说道。
她很快便换上手术服,这个男人她认识,雕塑般的容貌让人过目难忘,跺跺脚w市的金融体系就要抖一抖的傅祁冥,没想到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奔告请求。
她拿起手术刀,就算是个普通人,她也一定会救活的。
三个小时后,icu重症室的红灯终于变绿了。
她绿色的手术服湿了大半,累的几乎脱力,拿着手术刀的手微微颤抖。
“程医生,多谢你。”男人的声音响起。
她抬起头来看见是刚刚的男人,虚弱地笑了笑,说:“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
男人看她面色发白主动上前搀扶住了她,递给她一粒黑色圆滚的东西说:“我叫傅祁冥,你把这个吃了,会好一点。”
程落伊接过去塞进嘴里,一股甜的发苦的味道散发在唇齿之间。
那是一粒黑糖。
她的确该补充一点糖分了,这一天实在太过漫长。
就在中午,程落伊刚抓了丈夫张行跃的奸。
她跟张行跃结婚五年,开始的时候,她以为她嫁给了爱情,但是这五年来张行跃的表现让她明白,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程落伊!你们在干什么!”张行跃的声音突然在空荡的走廊里响起。
程落伊抬头看见张行跃脸色难看的向这边走来。
她将身边的男人推开了一点,抱歉地说:“抱歉我还有点事情,下次再聊。”
说完后加快了步伐走向张行跃,对他说:“别在这里闹。”
可惜她的话,张行跃从来不听。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背着我偷人!”
张行跃怒骂一句让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三个小时的大手术让程落伊手脚酸软。
她没有力气和张行跃大吵大闹。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们回去说。”
张行跃用力地甩开她,任她摔在冰冷的走廊上,冷哼一声看向那边的男人,等他看清男人是谁后,一股嫉妒和怨恨升起——原来是榜上了金主!
程落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一时没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