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是我啦。你们怕什么?”那个贸然闯入的人说道。
声音,有点熟悉呢。
大家惊魂未定,定睛一看,噢,那人不是鬼,而是脸上全是血的阿金。
乌拉拉认出来了,双脚一软,瘫坐地上,心虚地捂着胸口,骂道:“你丫的死阿金,干嘛吓人?”
山田问:“师兄,你怎么一脸是血?”
“这不是血啊?”阿金擦擦脸上的番茄酱,“我不小心把番茄酱倒在脸上而已。”
靠。有人心里骂道,这得什么操作,才会把番茄酱倒在脸上啊。大家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吓人。
阿金一边用纸巾擦脸,一边指着大家哈哈大笑,“你们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怕鬼?!”
一个师弟说:“可不是这么说,阿金。我今天无意中在街上听到邻居们说我们现在住的这间宅院,是个凶宅。她们说之前秦安邦想推倒重建,可是出现鬼,把工人们都吓跑了。”
阿金脸色微变,“真的假的?你们不要吓人!”
“骗你是小狗。”
另一个师弟说:“对了,有个邻居大妈前几天还特地问我住在这里面,有没有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呃……”乌拉拉脸色很凝重,“怪不得秦老爷子会把这么好的宅院给我们住。我就奇怪。原来,这是一间凶宅啊……”
“师父,你别添油加醋的……我真的害怕了。”
别看阿金牛高马大的,却是个怕鬼的胆小鬼。
屋内的气氛又变得有些诡异了。
这回,可不是简单的试胆大会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凶宅啊!
明显听得到,有人在吞口水的声音。
乌拉拉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忙打着哈哈,“喂喂喂!你们,好歹也是狩种,连幽灵也怕!!妖怪我们也见过不少啊!”
师兄弟们面面相觑,没有再说什么。
山田忽然拉了拉一旁的木村,“喂,木村师兄,陪我去一下厕所吧。我有点尿急。”
“我又不急。要去你自己去。”
“木村,我一个人害怕啊。”
“瞧你的胆量……”
木村叹了一口气,两个人站起来,走去厕所了。
听着他们俩离开的脚步声,乌拉拉喝了一口茶,缓了缓心神,才说:“好了,接下来,轮到谁说鬼故事了?”
师兄弟们面面相觑。
阿金说:“师父,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你好意思说。被你刚才那么一吓,我全忘了。算了,轮到你来说了。阿金。”
阿金面露难色,“我不会讲故事啊。”
“真笨。你不会到网上搜啊!”
“好吧。”
阿金掏出手机,随便搜了一个鬼故事,便盘腿坐在大家面前,正准备开讲。
就在这时——
“哇呀啊啊!”从厕所里,传来木村和山田的尖叫声。
响彻黑夜。打碎死寂。
“喂,出什么事了?”
客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乌拉拉首先站起来,指示阿金,“傻愣着干嘛,快带人去看看啊。”
一行人赶紧跑到厕所。
推开门一看,哪里有木村和山田的身影。
他们不是说要去厕所来着?
“这两个小子呢。”乌拉拉推开人群,走进来问道。
而弟子们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紧张地抱作一团。“师父,不会是……有鬼吧。鬼娃娃花子?!!”
乌拉拉说:“呸,乱说什么呢?!就算有鬼,本大爷也不怕!再怎么说,我也是资格老的狩种啊!”
忽然,阿金猛拍他的肩膀,“师父,快看。”
“看啥。”乌拉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脸色一白,胡子明显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仿佛都僵硬了。
他看到,厕所的镜子上竟然写着——
跟乌拉拉刚才说的鬼故事里的台词,一模一样!
这巧合,也太碰巧了吧!
乌拉拉惊骇得眼睛睁得核桃似的,呼吸急促,指尖微微发抖。
“阿金,扶我一下。”
阿金忙扶住他,说:“师父……你怕了?”
“怕你个头!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会怕鬼?啊呸!”
虽然这么说,但乌拉拉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不过,山田和木村是真的被鬼捉走了吗?”
乌拉拉忽然想到什么,“不对。一定是恶作剧!那两个小子,串通起来作弄我们!哈哈,一定是这样!”
“师父……”阿金打断他的话,“我觉得不像耶。”
“为什么这么说?”
“山田是最胆小的。他哪有胆量扮鬼吓人。”
“好像也是哦。”
正说着——“咿呀!”
走廊尽头的的门突然自动打开了。
大家紧张盯着那扇门,咕噜地吞了一口口水。
这一惊,大家感到自己的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那扇门的背后,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晃动。但随即被黑暗给吞噬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之,一帮人面如白蜡,呆若木鸡。
“去看看吧。说不定是山田和木村。”
良久,有人这么说。
开始,大家朝那边的房间走过去。缓慢得像蜗牛。
倒是乌拉拉喊道:“喂喂喂,你们这是尊师重道的态度吗。”
原来,他被大家顶在最前头,就跟挡箭牌似的。
阿金抱着乌拉拉的腰,使劲把他推向前,说:“师父,是你自己说不怕鬼的。这能怪我们吗?”
“喂!”乌拉拉说:“我说说而已!你们这帮混蛋,敢这样对师父?!”
他的双脚都在哆嗦呢。
阿金说:“师父,你身为烈金级锻造师,怎么还怕鬼,这不科学?!拿出点大师风度来!”
乌拉拉咆哮,“要科学做毛!老子现在就是怕得要命啊!阿金,你给我走前面!”
“不干!不干!我还有大好的年华挥霍,可是师父你都快行将就木,就牺牲这么一回吧。”
“滚……懂不懂尊老。”
“我只知道要爱幼。”
“你还算幼?”
“师父,我还是个小宝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