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只要有祖辈余荫,就可以肆无忌惮?”
“我指的是‘那个敢高高在上’?这一句。”
“这一句啊!这不是很清楚吗?儒家有史说上古之皇都是德行高尚,以德行感染天下,待人谦卑有礼,实行禅让,不让无能者上台,这不是你们儒家推崇的吗?”
“我看不出这一句和我儒家有何联系?”
“想想后世历代王朝覆灭,不正是德不配位的结果?而德行高尚的人理应天下为公,没有私心杂念,这样的人是被天下人抬到高处,不是自己为了权欲爬到高处,自然是那个敢高高在上!”
“道长的歪解倒是不少,不觉得这句话引人遐想吗?”
“贫道倒是不觉得,敢问林大儒,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林大儒可学过?”
“学过?那是史家的书。”
“既然大儒愿意学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又为什么要把贫道这一句拿出来谈论呢?”
“既然如此,那这一句‘我不管天意为何?我只管我心自在?’,道长不觉得写一个佛门人物太过狂妄了吗?”
“一点都不!”
“为什么?”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可是佛祖所说,敢问林大儒佛祖狂妄了吗?何况这只不过是一本虚构的小说而已,还是儒家几千年开学教书,教出的人连这是非好坏都不能分辨?若是不能,敢问林大儒教的是什么书,什么理?”
“那是佛祖岂可与常人相提并论?”
“常人?佛门修得就是成佛,林大儒这是说,所谓成佛永远只有佛祖一人?”
“林某从未说过!还有这一句‘我除去满山猎户,还我儿郎满山清净’你不觉得这悟空杀心太重,却不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冤冤相报?既然林大儒说道这个了贫道就说上一说。”
“怎么?道长不满意?”
“没有不满意,贫道只是取八方门公开记录和你们儒家史书里的东西,先说一个吧!”
“道长,我现在说的是你这书!”
“可你提到了冤冤相报啊?”说着王非败看了一眼林青峰接着继续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但这世上能激起冤冤相报的没有多少,记录在史书的更没有多少,贫道数了数也就复仇的例子在你们儒家史书中也就十几起,几千年十几起,林大儒难道觉得很多?何况这在报仇也都在两三代就终结了!何来那么多需要用这‘冤冤相报何时了’来教化的?”
“那道长就不怕有人学了你这书里的例子?”
“若是学了,那只是说明你们教书育人不成体统,学子分不清书上和现实罢了!我听说八方门二十年前有一案子叫《反复掠》很是有名,潭州有一恶人贪图一家富户财富,纠结狐朋狗友将那一家人抢了个精光,一家人只活下来外出的一对父子。由于夜间行凶后,歹徒还一把火烧了这家全部的院子,导致凶案难查,而这对父子不只是听谁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再查了一年后,居然要求结案,别再查了!当时的城主也是支持,夸奖那对父子是大善人,就这样,这案子居然真的就停了下来!十年后这对父子辛勤耕耘,靠着自己的劳力心智,居然创下了比十年前更多的家产,却是没有料到一天夜里再次遭贼人抢掠,可巧的是这一天这家人家里正好有八方门先天境捕快留宿,结果一干贼人全数被服,但那对父子也是丢了性命,只留下个遗腹子!事后调查这伙贼人正是十年前灭门之人,据他们交代,就是看这父子再次有富了起来心生嫉妒而为。我记得公开的卷宗上显示,是在灭门发生快一年的时候,那捕快其实已经查到了凶手的行踪,只是还需要时间罢了!结果那对父子‘以冤冤相报何时了!’主动要求结了案,而那伙贼人在没有被抓的这些年里连续作案十多起,每一场案子里都有死伤!这就是林大儒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吗?林大人不会是为了纵容恶人行恶,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岂不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林青峰自然知道这案子,也知道那城主颇有些书生意气,但他是不会走入王非败的节奏的。
“敢问大人,贫道若是砍了你的脑袋,灭了你的门派,然后我放下屠刀,世人是不是该称呼贫道是放下屠刀的佛陀?”
“你——”
“林大人,贫道所写所书,也许你看的不舒服,但贫道还是要说,贫道写的是一家之言,就如同你们儒家和墨家,道家相左之处,没有什么不同,林大儒为何非要为此耿耿于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