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自己一天都没机会出门。
他在外时怕碰到,他回家时就更不敢走了,他和严夫人的房子旁边是自己出吕府的必经之路,更危险。
不一会儿,水姬和水娘回来告诉李当先,吕布可能是这趟出城东累了,早早回房歇息了。
回房?李当先这才想起,吕布虽然目前只有一房夫人,但常常和严夫人分房而睡,与水娘房屋背靠背这一排正房共有两大间,严夫人住了一间,另一间给吕布累了时单独休息用。
“好机会,现在就走。”李当先又对水娘说了一遍:“一个时辰后去司徒府对面等我。”
说完便骂了自己一句,你个骗子,人家都和你有夫妻之实了,还放人家鸽子。
没办法,日后安定下来,一定回来补报水娘,李当先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哪知刚要动身,被白生一把拉住了:“武斌就在府门旁的耳房中。”
李当先立刻就泄了气,怎么什么事到了自己头上就这么难呢?
“吕公,想要出府还不容易?”白先露出一丝奸笑。
就凭他这个猥琐样,一定有坏主意。
“说来听听。”
白生说,这个院子前中后三院各有一条通向院外的疏水道,是用来防止下雨后院内积水的。
由于后院地势略高,后面这条后来就闲置不用了,可以从这条水道钻出吕府。
“水道在哪儿?”李当先忙问。
“就在马厩。”
从吕布的记忆中想起来,早先的马厩是在中院东墙的位置,后来才搬到后院,至于院里有几条水道,吕布并不知道,这些事一般都是武斌来操心的。
“请随我来。”白生让水娘站到中后院之间放风,和水姬李当先三人来到马厩。
水姬牵住赤兔马,白生将堆在墙边的草料往开一刨,水道便露了出来。
李当先一看,这不是逗我玩儿吗?这条水道这么细,连自己一条大腿都不一定能伸得进去。
“吕公莫急,我来将之刨开,待吕公出去之后,再覆以饲草……”
“神不知鬼不觉!”李当先打断了白生。
“吕公好文采!”白生向李当先竖起了大拇指。
说干就干,水娘和水姬两人一起去放风,白生让李当先回屋等着,他自己开始往大扩这条水道。
也不知是工具不给力,还是白生的小身体太弱,感觉挖了很久。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后,白生又挖了近半个时辰才算完工。
“吕公久等了,小人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是以挖得慢了些。”
这么看来,这个白生办事还是靠谱的,真要是惊动了前院那些爷爷奶奶们,麻烦就大了。
白生的刨功真不错,墙跟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半圆形的洞。
临行前,水娘和水姬都来送行,看着水娘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李当先的心里很不好受。
虽然自己和她没什么感情,但能活命到现在,全靠这三个人的鼎力相助,特别是水娘,把自己的终身轻易地交在了自己这个从头至尾没说过几句真话的骗子身上。
此时此刻,李当先连之前编好的那句一个时辰后到司徒府对面等他的那句谎言都不忍心说出来了。
他不想临别时再骗一次这个可怜的女人。
尽管最终的结局早已是定数。
李当先向三位行了个礼,先蹲后爬,两手一扒,就从洞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