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而进,甚而是以成倍的数量还能出现可耻的溃退。
逃往各个方向的溃兵们只得无奈地原路返回,在这一来一去的奔逃中就消耗了不少的体力,而这种消耗在战斗中多少可以是致命的。甚至于不少人都颓丧地就地坐下大口喘息,哪怕各自的武器胡乱地摊放在地上也再不去理会了。
心智脆弱的人开始低声的哭泣,并且抓紧眼下的时间去回忆过往珍贵的时光,而心智坚毅的人却是一直都在不停地想办法。尤其当某个本该理所应当的事情居然没有重新发生的时候,那么心中的疑问就会在短时间内变得越来越大。
“不对,那个钢铁怪兽哪里去了?它如同狂风一般地摧毁了所有退路,为什么不顺便将我们所有人都干掉?再也不回头地离去是看不起我们吗?还是接下来的战斗就不需要再面对它了?”
“那玩意怎么想是那玩意的事情,不过最后这件事的确是好消息。我们半个队的人都被那东西给碾成了肉泥,甚至都没法分得清楚谁是谁!我可不想有这样的死法,起码得给我弄个墓碑才行吧!”
质疑和后怕的情绪在交谈中暴露得分外清晰,甚至交谈的人之间也不需要彼此有所认识,只需要想要发泄心中的不安便可以快速交流。虽然其中有大部分可以被归为废话和脏话之中,但多少也存在一些逻辑较为清晰的部分。
河青饶包围圈然就带有反应迟缓的问题,为了不至于出现明显漏洞就不得不进行频繁的整队。而这样耗时的办法就让包围圈之内的猎物渐渐冷静了下来,并且终于重新回归到了认真思考的状态。
终于有个军衔较高之人一下子跳在高处,并且在危难之时朗声向周边的战友们发出强烈呼吁:“别那么多了,就看看你们身边这群饶样子吧,难道还能拿出足够的士气和体力是突围吗?咱们先得活下去才行吧?先从就地组织起防御开始!我建议先从占据附近的楼房开始,必须要每一层都能向外投射火力!”
这样的做法可以是暂时按照机甲再也不会出现来布置的,总体而言也算是他们在无奈情况下的仓促之举。这样一厢情愿的预设然就会遭到质疑,而以眼下的危机也只能是被当场拿出来做询问:
“那要是怪物回来了呢?”
“一起死呗,还能怎样?”
简单的答案甚至不需要军官去做解答,即便是寻常的士兵也能回答得出来,甚至于仓促间加入进来的市民义勇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然而通过观察也的确没发现机甲的回归,那么就地组织起防御的呼声也就突然具备了不的可行性。
原本瘫坐在地上的金格腾人便喘息着起身,然后就踉踉跄跄的地就近的房屋奔跑过去。此时驱动大家这么做的已经不再是所谓的军令了,而是那在四面包围下的生存机会,哪怕看似渺茫也有必要努力去伸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