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铮也踏着晨光来到除魔司时,明显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陆副尉早!”
“见过陆副尉!”
这个时间,大部分监察队的除魔人已经来到主楼应卯,陆铮一走进来,就看到一楼大厅里,三三两两坐着闲谈的除魔人们看到他的走入,纷纷起身,主动问候。
嗯?
抬手不打笑脸人,昨天还坐着冷板凳的陆铮虽然有些意外,也是环顾一圈,微笑着致意。
“队长!”
监察部的大厅也是除魔人的休息待命的地方,大厅一角的一处茶几跟前,只见孔维、杨子麟还有另外各个队员聚集在一起,向他招了招手。
陆铮走过去,环顾四周态度明显不一样的除魔人:
“这是什么情况?”
孔维脸上挂着笑容,颇显恭敬的道:
“队长,昨天花费半天,你带领我们解决鬼级特异事件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您的能力手段,现在大家可都是敬仰非常。”
原来是这么回事
陆铮扬了扬眉,不以为意:“这倒是很现实。”
他明白,除魔人的工作危险异常,带队人的能力至关重要,尤其是向自己这种毫无资历、突然空降来的,自然会招来一线除魔人的非议和质疑。
不过昨天的特异事件快速解决,消息传出,向来以实力能力为重的除魔人自然是一下扭转了态度。
因为昨天的共同行动关系拉近了不少,八人小队想起昨天自己等人分组时不情不愿的模样,也是面露尴尬之色,纷纷拱手道:
“队长勿怪,别说他们,我们昨天也是有眼不识泰山。”
“今后无论什么行动,我们必定尽心尽力,全力配合队长,还请队长不要介意昨天的事情。”
“对,请队长勿要介意。”
鸡毛蒜皮的小事陆铮自然没有放在心上,他随意的摆了摆手:
“好了,人之常情而已,不用挂怀。”
八个队员拱了拱手,微松一口气。
陆铮如此年轻,行事作风沉稳、见微知著,更重要的是武功修为实力还强横非常,不下于其他副尉,不出意外的话其日后前途必然也是远大无比,他们能跟随左右现在看起来反而是好事一桩。
呼。
这个时候,一阵微风从大厅之外吹拂进来,随后陆铮就看到一袭黑衣、身姿高挑的秦有容,带着萧破虏迈步走了进来。
她目光略一扫视,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这边的陆铮等人,直直来到陆铮面前,微微颌首:
“陆副尉,想不到你初来乍到,半天就解决了一件特异事件,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一旁的萧破虏,也是表情生硬的道:“陆副尉以一己之力诛杀鬼级尸魔,令人佩服。”
“多谢两位,不过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看着走进来的两人,陆铮呵呵一笑:
“我的队员们也是处理不小,希望功勋记录方面不要落下了他们。”
“没有问题。”
此刻秦有容也算是对陆铮另眼相看,点点头问道:
“还有一个问题,我方才去看过那尸魔的遗骸了,你们确定何其相关的东西都回收了么?”
嗯?
秦有容这个问题意有所指,陆铮心中微微一动。
在他示意下,身旁的孔维上前拱手道:
“回秦副尉,所有尸魔身上的东西,我们都已经回收,这邪魔焚烧过后,并未出现邪异结晶之类的事物。”
邪异结晶?
难道指的是邪秽之精、邪怨髓晶这类的东西?
原来除魔司的人也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
一下就捕捉到了这个词汇,陆铮心中猛然一动,然后明知故问道:
“邪异结晶是什么东西?”
“邪异结晶,是邪祟被诛杀、焚烧后,在某种特殊的情况和条件下才会形成的事物。”
秦有容看过来,淡淡道:
“这种东西一般呈现晶体状,蕴含强烈的鬼神邪祟之力,邪恶且不详,甚至还具备一定程度的污染之力,是比邪魔尸骸更需要销毁的东西。”
“邪异晶体相对罕见,出现的概率不是很大,但是却比邪魔尸骸的危害性更大十倍。因为其中蕴含强烈鬼神邪祟之力的缘故,鬼神众这些邪教徒往往将其视之为珍宝,渴求迫切。正是如此,除魔人收敛尸体的时候都要看一看会不会有这种东西遗留下来,免得造成祸害。”
原来如此
还好我昨天动作够快,不然就亏大了啊。
心里念头转动,陆铮眨了眨眼睛,心中暗道一声侥幸,鬼扯道:
“我们昨天倒是没有发现那尸魔有留下什么,有机会的话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邪异晶体。”
“这种不详之物,还是不要多见的为好。”
秦有容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
“没有情况的时候不需一直在监察队候命,训练场与练功静室也是随时开放的,陆副尉自便。”
说完,她便带着萧破虏穿过大厅,登上二楼。
陆铮看着对方在楼梯转角消失的身影,目光微闪。
除魔司知晓邪异结晶这类东西的存在,这是他所没有考虑到的地方。
要不是昨天他的动作够快,又恰好支开了孔维杨子麟等人,那枚邪怨髓晶搞不好就要和他失之交臂。
而今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他想要黑下邪异晶体恐怕就得更加注意了。
好在这邪异结晶诞生的几率不高,不是每次都会有,这就给我留下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看来以后再处理这类事件,身边跟着的人不能太多,最好是由我一个人来解决
陆铮这边心中各种念头闪过,八个队员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其中杨子麟问道:
“队长,我们打算再去近郊一趟,带人去把乱葬岗里失踪者的尸体全部启出,给衙门还有那些报案人一个交代,你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当然有。”
陆铮回过神来,倏然冷笑一声:
“交给你们一个任务。我要你们在最短时间里把那个周大牙父子的去向找到,然后再彻查清楚周家新娘被害死的隐情!”
孔维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