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在。”
她是医学生,自幼学医,按理说尸体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怕小小的老鼠,解剖课他们不是要解剖小白鼠的?
“它有没有走,它还在吗?”温若水趴在他怀里不敢抬头,声音还发着颤。
“已经不在了。”颜远非觉得心疼,又觉得这样的胆小的她,可爱到萌的人心都化了:“怕老鼠?”
温若水乖乖的点头,警惕的回头扫了眼客厅,没发现有老鼠的影子,才跟着松了口气,委屈的问他:“为什么会有老鼠?”
颜远非:“老鼠在家不是很常见?”
温若水摇头:“我在国外,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老鼠,太可怕了。”
她什么都不怕,什么手术没做过,尸体也解剖过,可唯独怕的就是老鼠,身上毛绒绒的那种感觉,想起来就浑身发毛。
大学解剖课上,她就没有解剖过老鼠,实在是因为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惧,试过无数方法,逼着自己解剖,甚至为了这个问题去看了心理医生,都没有丝毫效果。
“等明天我让于柏带人把家里来个大清扫,把老鼠给处理干净。”颜远非半搂着她往里面走。
温若水抓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如履薄冰似的不敢走,走一步就要扫一眼,生怕老鼠再从哪个角落里突然窜出来。
颜远非带着她坐在沙发上,起身。
温若水死死的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颜远非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我去给你倒杯水,压压惊。”
温若水这才放手,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心还是在狂跳着,神经紧绷着,看着沙发下面:“它会不会就藏在里面?”
颜远非哪里知道,不过看她怕的不行,安慰她:“不会,已经被我吓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温若水不信,总觉得那些黑暗的角落里,不定藏着多少老鼠呢,只要想到就止不住浑身发毛,不敢放颜远非走了。
颜远非就在她隔壁的次卧睡,看着她睡下,给她盖好被子:“晚安。”
温若水睁着眼睛看着他离开,见他要关灯,忙坐了起来:“不要关灯。”
“好。”颜远非很想留下来陪她,又怕她多想,本来就很喜欢胡思乱想:“有事就喊我,我就在隔壁。”
温若水看着男人带上了门,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听到他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悄悄的开了条门缝。
夜,很安静。
她躺在床上,总感觉自己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每个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地方都很可疑,像是老鼠在啃噬东西的声音。
不管怎么催眠自己,怎么想要睡过去,都失败了,越想就想的越多,老鼠要是跑到了床上,跳到她身上了怎么办?
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抱着抱枕下了床。
颜远非还没有睡熟,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睁开眼睛就看到门口的小姑娘抱着个大大的抱枕,黑亮的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