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在遇见可能的敌人后,有掌控自己生命的权力!
这种选择很自然,甚至时彧根本没进行过什么思考。他只是本能一般选择了反抗,选择了面对…无论最终的结果是对方变成了奥利给,还是自己变成了奥利给。
这种骨子里的不屈服,让时彧一开始就没能理解达芬奇的选择…
因为对方选择了逃避!
逃到了自己的画中…
时彧震惊地瞪大眼睛,仿佛是在重新认识面前的这个人。
“你选择了…逃避?”
“虽然你说的有些可耻,但…我得承认你说的没错。”
达芬奇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显然他知道自己的选择不怎么英雄。
“可你为什么不反抗?!”时彧提高了声音。
“为什么一定要反抗?”达芬奇反问道。
“我只是个艺术家,不是什么战士!
“当面对明显比我强很多的人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更理性的做法?难道不认命地负隅顽抗,直至赔上了生命才算是正确的吗?”
“可是你斗争过!”时彧猛地站起身来,“你开启过一个时代,斗争过腐朽,你当过一名战士!”
“是的,很高兴听到你这样的评价。”达芬奇摊了摊手,苦笑道:
“但是…那次虽然敌人看起来更强大,但其实我才是强大的一方,我掌握着大势,拥有对手所不了解的力量…
“可这次不同!”达芬奇盯着时彧说道:“那些人跟我走着同样的道路,而且比我走的更远、更早,这次我才是真正更弱的一方,所以为什么要选择不理智的斗争?”
时彧默然无语。
达芬奇继续说着,好像也是在说服自己:
“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去斗争的理由,难道只是因为别人比你强大吗?这不是什么值得为之奋斗的理由吧?对方可能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真要说起来,我身上唯一值得觊觎的东西,就是那块改变我人生的裹尸布了,所以干脆给他们就好了,反正我都经历过,也不再需要变得更强了。”
他说到最后,显得很是洒脱。
时彧一直没说话,等到达芬奇说完后,他才静静地坐在了椅子上,重新看向对面…
只是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了忌惮的情绪。
“你知道二战时,这里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吗?”
“什么?”
达芬奇被时彧突然的转场给弄一愣。
“没什么。”时彧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只是我得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我与你的不同,或者说…我们与你们的不同!”
达芬奇眼神微眯。
“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会选择反抗?但我的选择只关乎个人!”
“不!”时彧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你我的选择早就被订好了,被我们各自的先辈们。”
这次时彧说的是先辈,不是前辈。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真的。
“我不歧视任何选择,也没什么比较和攀比的心,更不觉得哪种选择更正确、更高尚。
“只是真正对比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情绪里只有庆幸!”
时彧笑了笑,这是他在达芬奇面前最真诚的笑意。
“我庆幸自己学习了不妥协的文字,庆幸自己成长于不认命的环境,庆幸自己周围都是骨子里不认输的强者…
“也庆幸自己…被这些东西所影响了。”
时彧微笑着,达芬奇沉默不语。
时彧微微仰头看向半空,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但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很多…
有句话时彧很想告诉达芬奇,但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还是理性地选择了沉默:
“其实我们也只是被影响者,不是什么幕后黑手。
“真正的幕后黑手…
“是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