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当即长剑出鞘,一柄青锋一缕寒芒,算是中规中矩。
无论是剑圣传人还是云陇上府的剑修,苏家的那些年轻小辈们都不大待见,便乐得看他们狗咬狗,谁输谁赢都高兴,最好就是斗个两败俱伤,中间再出些臭招,便能证明其实两人都是弱流。
“小子,你怕不是装高手装过头,自己都信了…”崔驷说着场面话,青锋已递了出去,率先使出一招“声雷动”,长剑铮鸣如轰响,声势颇为惊人仿佛是电闪雷鸣的前奏。
动手知一半,若是行家,一看这出招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底,这崔驷倒还真是个用剑的高手,是有两下子的。
自从与苏异一战过后,虞渊的试探便从守大于攻锐减到只出半招,半招过后深浅不论,接上浩瀚攻势,于招式的交换中寻找破敌之机。
“本初剑法”一夜间被雪藏。
见那崔驷的剑光如雷闪刺来,伴有铮鸣声,虞渊不慌不慌地将一叶横出,使一招枯海剑法中的“分流”,数股阴柔内劲将那柄青锋托起,化去锋刃上的剑气。
这一招若是继续使下去,分流的残余内劲便能顺势涌出,朝对手的各个要害试探去,但虞渊却不将招式用老,“分流”到半,也不管崔驷会有什么变招,径直将一叶送向他的胸口。
这中间却有半招的空当,瞬息的功夫,崔驷陷入茫然,不知这平平无奇的一刺意义在哪,若是自己将“声雷动”一变,接上“骤雨急”,小子这一剑前招不继后招难接,攻防皆不得,可不得立马被刺个千百窟窿。
崔驷得意之际正要付诸行动,虞渊那一剑却是陡然迸发出凌厉剑气,使的是一招“涸泽”,仿若无坚不摧,要将他身周的护体内劲尽数摧去,直捣黄龙。
崔驷大惊,心中骇然道招式还能这么衔接?为何一点迹象都察觉不到。
他还没来得及接出那招“骤雨急”,连回剑的机会都没有,涸泽之后的剑气已经入体,绞得他接连后退,最终坐倒在地,落得一身暗伤。
虞渊只出了一招半,意犹未尽,不禁皱眉嘀咕道:“怎么这么弱”
苏异看出这一剑的厉害,心道这次还真不是那崔驷太弱,而是他进步太快。
虞渊的修为其实并没有多大提升,但自从那次开窍过后便如同脱胎换骨,于剑道一途上自我放飞,随心所欲,身上的宗师气质愈发浓厚。
直到此时,苏君路才终于能完全相信虞渊的身份,甚至觉得传闻中的剑圣传人似乎也没有这个水平。
好戏还没上演就已落幕,围观之人惊掉下巴,都在想是那少年郎太强悍,还是这个叫崔驷的家伙太不中用,外行人看不出门道,那几个用剑的苏家少年却是知道厉害,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与崔驷一同前来的那两人对他知根知底,更是不信他会败得如此快速且狼狈,连忙上去问道:“怎么回事?”
崔驷理顺气息,沉声道:“先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