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云顶仙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灵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九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灵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仙王境的妖丹,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仙灵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然而这一切却不及那垂在上方的景象引人注目,脚趾粉润珠滑,莹白如玉,滑腻如脂,跳如脱兔,趾甲一点蔻丹更显贵气。
在向上,妖光照在腿上的剪影美的晃眼,骨肉匀停、温如玉脂,大概形容的就是这一幕,配上那轻盈的紫气轻纱,更是如梦幻一般令人沉醉。
隐藏在罗帐中的上半身,更是山峦起伏,妙曼之姿。
兰婼有几分慵懒的侧躺着,眼神中显得有一丝苍茫和疲惫,她离超脱,更进一步。
“兰婼姐姐倒是悠闲。”
一个温润的男声在空旷的大殿响起,瞬间让兰婼眼神一遍,嘴角微微勾起,不过姿势倒没变。
“你回来了。”
声音若空谷幽兰,又似带着几分埋怨。
见张玄生不语,她又道:“还是说又来辞行?”
张玄生面色有几分尴尬,但还是行礼头道:“后者……”
可他头低了一半,礼未尽,便停下了,因为一根纤纤玉指挑住了他的下巴。
四目相对,一方意欲藏情,一方掩饰尴尬。
“没想到你这么快……”
沉寂了几息,兰婼收回了手,叹道。
“侥幸。”
张玄生也没敢吐槽兰婼这话说的有歧义,他知道对方是再说他突破至仙帝的事。
“唉~现在我是拿你没办法了,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兰婼也确实有点小后悔,早知道当年就来个仙帝硬上生,现在嘛……可能打不过了啊。
感知中张玄生气血如天渊一般深不可测,灵力不显一分一毫,却隐隐令人窒息。
“呵呵,兰婼姐姐,您知道玄生对您一向敬重,可别这么说。”
张玄生打着哈哈道。
“没事?那走吧。”
兰婼扭过身子,坐回塌上。
“额……也不是没事,就是想请教您些问题。”
张玄生一时语塞,但还是厚着脸皮问道。
“可是关于寻真的事?”
兰婼将一颗葡萄送入口中。
“兰婼姐姐慧眼如炬,神机妙算啊,不愧是连真灵地中前辈们都称为真灵界才情第一的女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而且张玄生也不想被兰婼把节奏带偏,他这次来就是个请教问题的晚辈,或者是弟弟。
“少来这套,出去逛了百多年,怎么变得油嘴滑舌的?”
兰婼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塌边,道:“坐。”
张玄生硬着头皮坐过来。
“说吧。”
“玄生想问兰婼姐姐,您寻真几次?进度如何?”
张玄生虚心求教道,主要想做个参考,道一那种已经超脱的人说话都太虚了。
“想知道啊?”
兰婼嘴角含笑,张玄生点头。
“不若你留下与我结为道侣,日后我慢慢与你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