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见她精神不佳,说道:“你刚醒,还是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婆婆,你真好!”
巡抚府衙,张勋今早接到一封信。
信封写着,吾兄亲启,属名:张月语。内容很委婉,表面是让他答案她说的亲事,事实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砰!张勋用力拍一下桌子,恨声道:“这月语也太过分了,分明没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管家张庭道:“老爷,这可怎么是好”。
张勋道:“这臭小子就是不让我省心,现在好了,一千万两聘礼,顶得朝廷一年的税入,真亏她想得出来。”
张庭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妥协了。”
“哼!早晚让她吐出来,给她回信,如不能确保我儿的安全,我将踏平她的罗浮山。”
罗浮山,断崖边。
张仲谋道:“用得着这盯着我吗”?
“娘说,你这人狡猾多端,让我防着你点”。
“姑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就我一个手无敷鸡之力,能逃得了吗”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我现在还告诉你,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小道,而且机关密布,要是不想把自己小命丢了,最好别轻举妄动”。
张仲谋闻言,心中暗暗叫苦,知道她绝不对危言耸听,罗浮山山高路险。要是这么好上,早就被朝廷的兵马剿灭了。
“你真的这么想嫁给我”。
罗依冷道:“你别自作多情,成亲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等你爹把银子送上来,你就自由了”
“唉!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如此不解风情”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信!以你的心狠手辣,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你!”她作势欲拔刀。一顿后,又放下道:等银子一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很是不甘转身就走。
张仲谋在后面挥挥手,笑道:“欢迎下次再来”。罗依闻言,没有转身,咬咬牙,继续前行。
在山上的日子,的确不好过,他忍不住调侃一下她,虽然冰冷,但看她生气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就连说过了再见,也看不见你有些哀怨,给我的一切,你不过是在敷衍,你笑得越无邪,我就会爱你爱得更狂野,总在刹那间,有一些了解!
张仲谋突然想起这首吻别,想起了生死未补的老婆,暗然神伤,不知不觉唱了起来。
“你还懂得和乐”后面传来张月语的声音。
“是姑姑你啊!”
“怎么,是想起什么人,这么有感而发”
“怎么没有见过姑丈”
张月语心头暗道:“一年前就走了”。
张仲谋想不到这个女魔头,也有感性的一面:“对不起”,三个字,没有多余的话语
“没关系,都过去这么多久了,我早就习惯了”。
“姑姑明明有儿子,为什么要把位子让给养女罗依,”
“你在山上看到过一名男子吗?”
“我明白了”
“你怪姑姑吗”
“说没有,那是自欺欺人”
“素衣门,就是为拯救落难女子而建的,现在的素衣门看似强大,实则内部纷不断。张家崛起后。哥哥不断缩减这里的投入,但它已经成形了,解散谈何容易。我一旦放手,这里马上就会四分五裂,到时候,七万多素衣门徒,何去何从,令人堪优”。
“姑姑,为何跟我说这些。”
张月语苦笑道:“让依儿上位,不过是权宜之策,门内长老一个比一个精明,她能不能压制住,还是两说。”
“那姑姑的意思呢?”
“排除异己,破而后立”
“姑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现在都自身难保”
张月语轻笑道:“在依儿上位之前,你还是安全的。”
“那我就放心啦!”
“那你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是非常时期,要是有人存心破坏联姻,也不是没可能”
“姑姑,你不会这么害我吧。”张仲谋惊道。
“傻小子,今天说的话,就我们两天知道,明白吗?”她边说边走,越行越远。
当天晚上他失眠了,早上起来,顶着两个熊猫眼,把罗依给逗乐了,这是第一次见她笑,还真的挺美的。不过,那仅仅那舜间,就恢复那如冰霜的脸。
早课,
这些女,每天都要上早课,说的都是一些女人不比男人差的一些激厉词。倒是有点像后世,妇女宣誓主权,自由,民主一样。这在大明封教礼教的年代,那是相当的惊世骇俗
“怎么样”后面传来罗依声音
张仲谋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还是一样冰,她又道:“你觉得她们说得对吗?”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