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闭合的城门
“军师,现在我们怎么办”
“军情不明,是我小看了张家的势力,先回去再作打算”
两天后,济南总兵苟叶得知莱抚城居然有几十万的兵力,真是惊又喜。惊的是张勋居然养了这么多兵马,自己作为山东总兵,对治下军官,居然蒙然不知。喜的是现在闯贼兵临城下,自己却苦无良策。如果他们能来救援,无疑是他最大的救星。于是他就派副将马鑫同去乐平求援。
牛金星作为军师,深知对敌情不明,张家又是如此嚣张,想必有所依仗,便派出的探子,但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让他感觉莱抚绝不简单。
知道永安城是块难的骨头,便建议刘宗敏柿子挑软的捏,先攻济南,然后对莱抚城进行合围。
莱抚城知府衙门,张勋接见了他,让下人奉上香茗。马鑫同坐定后,傲慢道:“张知府,苟总兵命你带上乡勇,快速增援济南城。
张勋闻言,心中冷笑,却说道:“马副将,不瞒你说,这些乡勇都是自己自足,没有军饷,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马鑫同哼道:“难道张知府你敢抗命不成。
张勋道:“总兵有命自是不敢不从,只是这乡勇真不归下官管啊!除非总兵大人愿意出钱出粮。下官可以跟他们周漩一二。
马鑫同哼道:“谅你也不敢,那乡勇谁是领头的。
张勋道:“乡勇领头叫刘源,马副将可要见见他。
马鑫同道:“嗯!你带路,本将去会会他。
张勋道:“马将军请。
乐平县护卫队驻地,马鑫同一路进入军营,既惊奇,又惧怕,首先是路上各种盘查,整齐协同一致的队伍,那气势,那场面,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力,这绝非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进入营房后,张勋给他们相互介绍刘源。
马鑫同故作镇定道:“你就是刘源,见本将为何不行礼,真是无礼至极。
刘源看他这身行头,有点破,想必是乩中跑出来的,有点狼狈,笑道:“原来副总兵,也不过如此嘛!
马鑫同怒道:“大胆,见本将不行礼就算了,还敢小看本将。张大人,这就是莱抚城的乡勇应有的态度。
张勋故意说道:“刘教头,人家好歹是个将军,不得无礼。
刘源假惺惺说道:“是是是!大人教训得的是,这厢给将军您赔礼了。
马鑫同似乎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说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将就大人不小人过,就不跟你计较了。
刘源心想: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嘴上却说道:“如此就谢将军了。
马鑫同道:“刘教头,现在济南有难,召集你的人马,跟我去救人。可是他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动静。又问道:“本将军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刘源说道:“小的听到了,只是将军空手而来,这不合礼数啊!
马鑫同道:“你什么意思。
刘源笑道:“将军还真是有趣,这打仗是要死人,要花钱的,要饭的,没有军饷,小的也指挥不动他们。
马鑫同也知道自己无理,便说道:“那你说需要多少军饷。
刘源道:“这小的得算算,然后从桌子上拿过一个算盘,劈哩啪啦地算了起来。口中念着,抚恤金八万,粮食十万担!
马鑫同听他念着一大堆,头都快晕了,便叫道:“你直接说个总数。
“马将军,那小的可说了。
马鑫同不耐烦说道:“说吧,说吧。
“将军,军响总计六百万两,粮食十万担。
马鑫同叫道:“什么,六百万,你这不是框我吧!不如去抢。
“那我只能遗憾告诉你,我不能出兵。
“可是这也太贵了,到底是什么兵这么金贵。
“将军,我们这儿乡勇,每天吃三餐,顿顿有肉,军饷最少是三两,最高的五百两。出动十五万兵总是要的,死亡怃血是最低工钱的十倍,最少三十两一次付清。最高三千一次付清,这六百万两真心不多。
马鑫同心中震惊无以加复,他这个副总兵一个月才五十两,被克扣一下,能不能拿到二十两,还真不好说。而这里,一个普通兵就有三两,要是到了他这个级别,不是有几百两,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想完他甩手就走。
刘源在后面,作喇叭状喊道:“如果钱不够,还可以用地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