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石安年少就以才学显,偏又生的风流倜傥。再加上镇国公府的门第,谢三郎在京城,自来是个传。
即使是国子监里面,监生们多少有些才学,也有些家世,可是比起谢三郎来,谁也不敢自大。就算是霍舟这样的霍家子弟,在谢三郎面前,也觉得有些气短。
这个京城的年轻人里面,文才上能与谢三郎争锋的,却不如他的气度姿颜。外貌自觉不凡的,却又没有谢三的富贵底蕴。像霍舟这样,出名门,自才学相貌又拔尖的,却又没有谢三郎的文武全才。起来,霍舟对谢三郎,终究还是有几分羡慕的。
这会儿见谢三郎上门,众人围了他闲话,一时间,倒是把主人家晾在了一边。好在陈奇可只是装病,也不想太受关注。霍舟见状,倒是问起陈奇可来,“你们家,什么时候跟镇国公府这般亲近了?”
“是为了来年试,”陈奇可不可置否地解释道。
“你们老爷子……”霍舟的话没有完全,陈奇可却是懂得他的意思。陈家老爷子颇有文人风骨,最看不上的,就是勋贵子弟的做派。
“谢三郎却是个例外,”陈奇可脸上带了几分苦笑,“祖父对他的才学,倒是赞不绝口。来来往往,颇有几分忘年交的味道了。”
“忘年交,谢三郎?”霍舟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谢石安,没想到,这样风流倜傥的勋贵子弟,竟然也能进了陈祭酒那个老古板的眼睛。
不过霍舟再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谢石安虽然是武将世家出,可是他的外祖父,不就是傅家那个大学士吗。傅广雅这人,别的不,文才风流,却是不输于任何饶。这一点连霍家的老首辅,都是认可的。
见众人的兴高采烈,有些忘我。霍舟倒是凑到陈奇可耳边,道,“前听我祖父,宗室里有人见不惯如意郡主揽了京卫,提议让驸马郡马们也出面做些事,无绝人之路,总有办法的。”
这事,霍首辅的确跟子孙们提过一嘴,只是目的,却是提醒自家人,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落了把柄。霍舟是个文人,家中兄长叔伯也都是文人,虽然理解京卫的重要,却也知道,这种地方,不是他们这些文人能够插足的地方。
但是肃宗把京卫送到私生女手里,这一点,的确惹怒了不少宗室老人。
一则,如意郡主是个女子,二则,她年纪尚,这般手握京畿重兵,后岂不是要权倾朝野。只是宗室也不好拿那些个郡王亲王事,毕竟,肃宗在贺皇贵妃手下含垢忍辱熬上燎基,对那些个当年对他有些威胁的堂兄弟亲兄弟们,都恨之入骨。
太宗出手收拾贺家的时候,已经清理了一批。而后肃宗登基,又明里暗里收拾了一批。当年贺皇贵妃独宠后宫的时候,站队五皇子和六皇子的,不在少数。
而今肃宗在位,当年的那些个站错队的表错忠心的,勉强保了家命,这会儿实在不敢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