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才顿了下,之后点头。
“过两天回镇,我会跟你爷商量。”
儿子或许只是气愤,但宋二才想得更深,那两个是宋家的污点,最好的当然是遂族。
是夜,父子俩吃完席回来,宋添给了父亲一封信,是专程给阿绣的。
先前他中案首时已经给常氏去过一封信了,这下父亲要回去,他虽然也想母亲但并没有写信的必要。
倒是阿绣,下次等他回去怕是要院试之后了,其间几月,日子难熬,甚是想念。
宋二才将那信默默收下了,直到次日宋添离开,他也没能将阿绣离开的事情说出来。
为了让儿子安心备考,他准备一直瞒到他院试结束,到时儿子回镇,自然什么都知道晓了。
加之那时临江那边的生意也开始走入正轨,阿绣说不准有机会回来看望。
宋添回书院的第二日,宋二才带着汤山兄弟俩辞别曹烈,也启程回了平阳。
从府城到河口镇,路上花了五天。
常氏自从知道儿子中了案首,就在盼星星盼月亮。
她清楚儿子进了书院回不来,可丈夫也不能在那边久待,她就等丈夫回来跟他说说府城的事情,好让她高兴高兴。
宋老爷子上回听到消息来到镇上也是没有回去,他日思夜想办流水席的事,就等儿子回来拍板。
当宋家马车回到镇上的时候,街边商铺里的大老爷们跟小孩妇人们都出来了,俱都拱手向宋二才道一声恭喜。
宋二才奔波了几日精神头有些差,没有下地,只是跟大家挥挥手,让晚点上布庄小叙。
马车路过何家药铺,原本在里面喝茶的张超也出来了。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向宋二才道贺,看着那辆马车只是心里发堵。
前些日子府城的何家药铺来人了,没想到宋家出产的绣品全部都是由曹家销往府城一带。
听闻里面的东西不多,便都价值不菲。
宋二才啊宋二才,终归还是将他小看了。
现在人家的儿子又能耐非常,连县太爷都专程过来了一趟,以后河口镇宋家谁还惹得起。
布庄那边,常氏听闻丈夫回来了,匆匆换了身衣裳也出来迎接。
“二郎。”
快两月不见,常氏见到丈夫眼眶都红了。
宋二才也想媳妇,特别是昏迷时做着那样的梦,心里的某个角落里对常氏总有牵挂,如今见着人他也算是安心了。
回到后院,常氏又让人加了菜。
宋老爷子在堂间跟儿子说话,迫不及待地将回村办流水席的事情说了。
这件事情上次父子俩就谈过,宋二才见老爷子兴致高,也就点头应下了。
宋老爷子兴奋异常,吃了中午饭收拾东西便回村。
流水席的事情他让儿子不用管,前不久宋家族长已经上镇找他,吃的菜,干活的人,全由族里边的人凑,到时儿子回去露个面就可以了。
虽说孙子没法回来,但这是天大的喜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自己也要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