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和勇武,时间越长,越容易露出破绽。
果然,直到比赛结束,红队只进了一个球。
青队最终进了五个球,大比分获胜。
“哐”,铜锣声响,比赛结束。
两队人马大汗淋漓地返回到彩棚前,裁判宣布青队获胜,赢得本场彩头——一座小巧别致的山水人物玉雕摆件。
姜二郎得了这个摆件,随手给了侍从拿着,就是那个大额头青年。取了汗巾擦拭额头和脖子,对李小七道:“你这一输,可坑了不少人的钱,不怕被人怪罪?”
李小七只有额头上有一些薄汗,也取了汗巾擦拭,闻言抬头往彩棚里看去。
“输赢乃常事,七郎别泄气。”
“这可怪不得七郎,红队总共两个球,就有一球是七郎进的呢。”
众人竟然纷纷都为李小七开脱。
姜二郎笑骂:“你可真是万千宠爱在一身。”
李小七调皮地耸了一下肩,双手一摊,一副长得好看就是受人喜爱的无奈模样。
姜二郎把汗巾丢回给侍从,道:“走,收钱去。”
除了蒙庆云的十两,全场竟然只有李夫人是买李小七输的,买赢的总计有八十两银子。李夫人五两,蒙庆云十两,两人本金拿回,再按照比例一分,李夫人赢了二十六两七钱,蒙庆云赢了五十三两三钱。
小厮正拿盘子托着赌金送到蒙庆云这里。
托盘上其他都是铜钱和银锞子,合计五十两,另有一个金簪,作价三两三钱。
蒙庆云用手指捏着金簪,白秀清忍着笑,看隔壁彩棚的冯蓁蓁。
冯蓁蓁哼哼:“不过是跟簪子罢了,我多的是呢。”
白秀清:“是了是了,您可是管家贵眷,什么值钱首饰没有,哪里在乎一根破簪子呢。”
冯蓁蓁其实还是挺心疼这根金簪的,她母亲家教严,东西没了是小事,但女孩子拿自己贴身首饰打赌,回去肯定要被教训了。她也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早知道,哪怕问同伴借点银子也是可以的。
姜二郎这时候正好过来了,隔着栏杆对蒙庆云道:“算好账了没有,我那一份呢?”
蒙庆云叫紫荆数了银子和铜钱,拿了二十五两给他。
“不是整数,你是男人家,让我占点便宜,银钱咱们五五分账,这根金簪就归我了。”
姜二郎叫侍从接了钱,笑道:“你喜欢,自然归你。”
蒙庆云举起金簪,故意当着冯蓁蓁的面摇晃:“我如今有孝在身,穿金戴银可不合适。浅草过来。”
浅草便小步过来。
蒙庆云在她头上打量几眼,将金簪轻轻插进了她的发髻。
“你戴着不错,给你了。”
浅草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谢姑娘。”
“哼!”
冯蓁蓁气炸了,狠狠跺了一下脚,转身冲出了彩棚。女孩们也都慌了,赶紧叫着她的名字,一起追了出去。
姜二郎用手指点点蒙庆云:“你这个坏妮子。”
说完便带着侍从扬长而去。
蒙庆云撅了一下嘴:“真好意思,分了我的钱,还说我坏。你才是个狡猾的狐狸呢!”
话音刚落,白秀清一个熊抱扑了过来。
“好元娘!你可替我解气了!我还从来没看冯蓁蓁吃这么大亏呢!”
明明她自己也输了点小钱,不过看到冯蓁蓁吃瘪,什么烦恼都没了,高兴得又笑又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