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不了也只能把人放置在蒙家这府邸内外的地界上,很容易就被卢氏给找出来。在她手上就是个烫手山芋。
她也觉得此事棘手,低头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道:“不如交给舅舅带走吧。”
“嗯?”白荣信击掌一叫,“妙!”
把胡一枪和一枝花偷偷藏在白荣信的队伍里带走,神不知鬼不觉,这样一来,这两人的失踪愈发显得神秘,而且任凭卢氏掘地三尺,绝对找不出这两人来。而且白荣信此去荆湖,顺路要先回到歙县,正好将人存放在歙县,由白家看管,更加万无一失。
白荣信道:“这样,这两个人我带走,马三和王五我暂时留给你使用。留在府内容易惹大娘子怀疑,就叫他们在外面找个地方落脚。他二人跟随我多年,忠心耿耿,绝对可靠。”
蒙庆云道:“这样也好,我手下确实无人可用,有马三哥和王五哥在,也多一重保障。”
她说着起身,冲马三行了一礼。
马三受宠若惊,赶紧起身,他毕竟是个粗人,被这样一位娇小姐拜托,又局促又有点得意。紫荆看得好笑,噗嗤了一声,惹得马三多看她几眼。
白荣信和蒙庆云绑了胡一枪的目的,只是为了证实蒙津遇难一事是否有蹊跷,胡一枪虽然没招出什么实际证据,但从他透露的口风里,已然能看出确实事有蹊跷。至于他背后主使,最可能的自然就是大娘子卢氏。
蒙津那边,蒙家如今唯有祈祷和等消息。
卢氏这边,却很关键,蒙庆云想看看,她会使出什么手段。毕竟对卢氏来说,让蒙津出事一定不是最终目的。
于是,甥舅两个做好了约定,又推敲了一番,这才结束了这顿早饭。
白荣信在外面早有约会,生意场上的伙伴给他践行,安排了私家园林设宴请他。
蒙庆云则让婢女们对外说她伤心伤身,身子不爽利,又闭门谢客了。
卢氏那边知道了,也不过嘟囔一句:“真是娇气。”
罗妈妈就说:“也难免了,二官人出了那样的事,小姑娘家的,说不定在被窝里哭了一夜。”
卢氏道:“为这个哭一夜,往后的日子还有她哭的呢。”
罗妈妈有点不解:“大娘子就这么见不得她好?”
卢氏手里拿着一张单子正在看,随口道:“她哭不哭的,我是没功夫管。”抬手把单子甩了甩,“你瞅瞅,这就是永康侯府大儿媳进门时的嫁妆,刚打听来的。”
罗妈妈瞅一眼:“算是丰厚了。”
卢氏叹气:“这个小胡氏是永康侯夫人的族亲,没嫁过去的时候就很得她喜欢,进门之后,新婚三月就主持了侯府中馈,可见婆媳融洽。我们慧娘嫁过去,是二儿媳,本就比她这个长媳退后一射。若再没有像样的嫁妆傍身,在婆家岂能硬得起腰板来?”
罗妈妈附和道:“可不是呢,当年二娘子过来,不就为了在咱家有脸面,带了那许多嫁妆。”
卢氏长出一口气道:“所以嘛,我是家底薄,慧娘的嫁妆少不得要仰仗二房‘帮衬’了。”
罗妈妈就不敢说话了。所谓“帮衬”,自然就是挪用二房的钱财了,那么多财产,元娘一个人几辈子也用不完,给慧娘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主仆俩正在盘算,侍墨低头快步进了屋子,先看了下确认左右无人,才一脸凝重地道:“大娘子,胡一枪失踪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