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普通百姓的状态,讷讷地在城里游荡了一天。
皇城中某一处正冒着滚滚浓烟,还伴随着噼啪炸裂的声响,可这么大的动静,大家居然都恍若未闻。
我默默地想去看个究竟,便朝着那火光冲天的地方走,如果我没猜错,我现在脚下的这条路,应该就是通往使国圣女所住的驿馆。
浓烟之中,我看见有一只巨大的蛤蟆状的黑影从里面蹦跳出去到了驿馆的后门,就再也没看见了。
驿馆外的街道上,都被符纸和各种法器堆满,而那些法器都是由穿着白袍黑袍的神秘人拿着。
之间他们其中几个隐在斗篷下的嘴巴隐隐动了几下,旋即一阵低沉的又压抑的咒语声传来。
一道道金光像是弯刃一般,划进火场之中,里面还能依稀的听见利器相击的泠泠之声,好像还夹杂着凄厉的叫喊声。
那声音嘶哑尖利,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我看那情形着实肝颤,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没有了,现在只剩下龟缩在墙角根瑟瑟发抖。
“净身法会准备得怎么样了?”一个高一点的白色斗篷冲着旁边低一点的黑色斗篷说道“弄好了就尽快行动,我主人那边可是快等不及了!”
黑色斗篷唯唯诺诺地应答道“只要未出阁的少女?主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后面的话他们越说越小声,我听得到几个模糊的字节,但想要连着拼凑在一起,却又无际可寻。
总之如今这一切的谜团,可能只有去了净身法会的姑娘们才知道。
我发誓,绝对不会让阿春一个人去涉险!
踌躇在门外好半晌,我还是一横心敲下了隔壁邻居家的门
左等,他们没人来,右等,他们还是没人来开门。
我恍惚间,我想起了之前见到的被钉住手脚在木板被抬走的几个邻居家的孩子,心中猛然一跳。
莫非?
不可能,不可能,邻居家‘心狠手辣’,蛮不讲理,就算是鬼,也应该是害恶人的吧?
思及此,我咬牙推开了邻居家的大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院正中的花缸缸口,正整整齐齐地围摆放了一圈人头。
有的人头不像是被刀砍下的,看脖颈上被撕扯得翻卷缺失的皮,更像是被活生生地拧下来的。
就算如此,也是有个把人头没有完好的扯下来,尚留着半根气管被风吹干贴在了花缸上。
经历过之前的大蛇,以及在阿春妹妹家床底下那个恐怖的黑影的洗礼,我觉得我会变得更强,更能接受眼前这个恶心又残忍的事实。
实际上,我的双腿还是止不住地在裤管里面发抖,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一丁点动静,会突然在这个死寂的环境中得到回应。
我哆哆嗦嗦地想要拉上两扇大门,当做自己从没来过一般。
可无论我如何使出吃奶的劲儿,那两扇将开未开的木门就是佁然不动,花缸里面有瓮瓮的哭声传来。
我开始只当自己是听错了,可当一颗正放在上面的人头突然骨碌碌地滚下地时。
我再也忍不住,用尽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拔腿就跑。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跑出去时,分明听见了背后邻居家木门被一股大力撞得合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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