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酒坛,“马克爷爷,天色已晚,先喝一杯,解解饥!”说完给老头满了一碗。接着饭桌上的酒碗中依次满上。
“干杯!”老马克不愧是酒鬼,酒一上,满眼就是面前的酒碗了,二郎放下酒坛,他就忙不叠地端起来酒。
“先干为敬,哈哈!”一扬脖,碗底朝天,连道好酒。
二郎再次起身,给老头满了第二碗,“马克爷爷,一路奔跑,再干一杯,解解乏!”
回身给鲍老酒碗中也满了一碗,“爷爷,慢慢喝!”
“瞧瞧,二郎多懂事!老大,你真是好福气啊!”
“咕咚!”第二碗入肚,“果然好酒,好酒啊!”
“马克爷爷,第三杯,祝您身体健康,事事顺心,有空多陪陪爷爷!二郎先干为敬!”
“噔噔噔,噔噔噔!”马克小棒槌般的手指头不断敲着桌角,拿眼睛瞅着二郎。得到的结果却是一个爆栗,“你小子敲什么敲,敢偷老子的酒,给你喝一碗是给鲍爷爷面子。下面,没了!”
“啊?”马克苦起了一张脸,看着两个老头推杯换盏,二郎安娜以及尼娅导师都是一副惬意的神情,在那浅尝对饮,心中无比纳闷。正抬头时,二郎却才看过来,马克咧嘴,二郎拿手指指了比划着自己的肩头,对他摆了摆手。马克无奈,摸了摸自己肩窝,埋头吃菜。
“哎,老大,咱们是多少年兄弟了?四十年?还是五十年了吧?”老酒鬼晃悠着他的大脑袋,似乎有无限缅怀。
“呵呵!”鲍老不说话,浅笑依旧挂在嘴角,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红晕,喝过酒后,这脸色是好得不得了。
“当年,老大你把我从风暴中拖回来,让我险死还生,我就知道,老酒鬼我这一生都是欠你的!”
“这兔崽子在家里翻箱倒柜,我就想到他要干嘛!虽然心疼那一坛子百里香,但想到酒是入你的肚,老头子却是无话可说!”
“我只气的是,这兔崽子,居然骗着我,瞒着我,一声不吭就跑了!害得老子原本平衡下来的心情都不平衡了!”
“这酒么,一坛子美酒,半坛子多都进了我的肚子,老头子也是喝高了!没啥,高兴!多少年没跟老大这么痛快喝酒了?”
“老大你看,这么多年,老头子早就开支散叶,虽然小兔崽子们一个赛一个的不争气,却也算得儿孙满堂,膝下承欢了!”
“哎,只可惜,出了当年的事!大嫂多好的人啊……”
“砰”没堤防桌下飞来一脚,正踹在老酒鬼小腿肚子上。老酒鬼不防一愣,紧跟着抬手拍了一下桌角,“谁啊,别闹腾!”
安娜气急,鲍老的脸色明显的垮了下来,小安娜可是从小就知道,在鲍老面前,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爷爷的脸色,那是要发作的边缘吗?
酒啊酒,真不是个好东西!老马克越说越离谱,那鲍老就在身侧,不用看,光靠感觉,二郎酒发觉不对劲了!虽然自己不是太清楚这里头的恩怨情仇,好歹也是听说过一些的,对面的安娜急得啥样,二郎就偷偷下了一脚,满以为可以收敛一下了吧?没想到是这个局!
“老大,小娜娜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说真的,没话说!二郎这孩子也是懂事透着机灵,不知咋的,看到他俩,让我不知不觉着,就想起当年的事。哎,我那侄,如果……”
“啪!”一声响,一个大碗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哐嘡”,椅子被推翻在地,鲍老腾地起身,以袖掩面,离席而去,直奔屋外,那眼角,分明已经挂上了泪水。安娜娇嗔一声:“酒鬼爷爷,你!”转身追出。
马克也是大急,又不好追安娜出去,虎虎地站起身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马克:“你个老酒鬼,我就知道你这熊样!所以才不告诉你,没让你过来!你看看你,好好的一个饭局,被你搅合成这样!”
老马克此时也有点犯晕,仔细回想了回想,看看马克,看看二郎,看看面前的空椅子,突然狠狠给自己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打得老头子一歪,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二郎抢过去扶稳了他,给马克使了个眼色:“你爷爷醉了,搀扶他回去吧!”
“不!”老马克吼道,“扶我去找老大!我去给他赔罪!”
“赔罪?你待着吧你!走,跟老子回家!”马克一把把老头扶起,一手撘在自己肩上,一手搀腰,往外就走。
“马克,伤没好,自己注意!”二郎在身后喊了句。马克回了句“哎”,匆匆而去。
看了看身边茫然不知所以的尼娅,二郎耸了耸肩,“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翻了翻白眼,尼娅一阵无语,这小鬼,睁眼说瞎话!看来,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吧!这一家子,看来还是蛮有料的。如果可能的话,以后有机会再来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