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旁听,他心里很没底啊。
皇帝却是听到“告示”两个字,面色立即变得复杂。
四位相爷也有点发怔,那姓袁的姑娘,难道又写了什么惊人之语?
刘公公偷眼瞄一瞄这几位,就知道他们想差了。
他连忙说道:“那则告示上说,投递行五月以前,只承揽通州以北的投递和代购业务。预计五月初前后,才会继续承揽通州以南的投递事务。”
皇帝和四位相爷都是暗嘘一口气,却也有些隐隐的失望。
皇帝颇为奇怪投递行的做法,问道:“你可曾问过为什么?”
刘公公把袁冬初给他的解释讲述一遍。
皇帝听完,神色颇为凝重,看向四位相爷,问道:“四位爱卿怎么看?”
作为皇帝,他得把民生放在心上。
若通州水域会发生水患,那么官府就应提前做些防范,提醒河道上的船只避开这段时间。
但诚运那袁冬初也说了,他们保证不了这个猜测有多大把握。
这事就难办了。
官府出面通知,最后啥事儿没有,朝廷的公信力何在?
而万一因此引起河道上的恐慌,没准就影响了整个河道的船务运营。
皇帝皱着眉头,诚运的这个袁冬初,怎么就这么能整事儿呢?
这左右为难的,真有点后悔给她赐匾了。
首府李相爷起身,禀道:“臣以为,朝廷派遣懂水务的人去昌河看看。若的确有发水的迹象,便让通州府衙发公告,让河道上的船路过通州水域时多加小心,随时注意避险。”
廖相爷,也就是廖大老爷他爸,却说道:“现下派人去调查昌河水务,询问观察都需要时间。等到得出结论,是不是有点晚了?”
李相爷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沉吟着坐回位置,一时没再表达意见。
皇帝问道:“廖爱卿的意思呢?”
廖相爷禀道:“少运一次货,无非就是少赚一些银子。但若真遇到水患,那是真会翻船赔货主银子的。
“查询昌河的人咱们也派着,提醒的事儿也做着。只是不用府衙,让码头方面给船运的人提个醒便好。至于听不听,便也由得他们自己。”
皇帝点头表示同意,忽然心念一动,再问刘公公:“刚才听你说,诚运那个猜测通州有水患的公子姓秦?”
刘公公躬身回道:“是袁姑娘说的,的确是秦公子。”
皇帝沉吟着:“听说,秦睿的长子便是在诚运做事。”
廖相爷想了想,说道:“微臣也听说过此事,还听说秦家公子在工匠行方面比较擅长,也在钻研水文地理。”
皇帝挑眉,颇有兴趣的说道:“那就等着看看,他钻研的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