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有人耳语:“就是呢,除了装的比较惨以外,看着一点伤没有。”
王衡一方有听到只言片语,立即转头,冲着看热闹的人怒目而视。
人们齐齐噤声,一个个低着头缩着脖子,眼睛乱瞟,心虚的不行不行的。
衙役是哪方的人也惹不起,虽然是责问,语气却相当温和:“不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吗?怎的当街聚众斗殴?”
陈子更张嘴,先是吃痛的“嘶”了一声,之后才声音弱弱的怒道:“他们……嘶……他们仗着人多,便寻衅欺辱我们。是他们先动的手!”
那边的李崇义,当然不能由着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即怒声反驳:“你胡说!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
“你们先动手的,就是他,那个小子提着缰绳便冲了过来。”鼻青脸肿的至雨,哆嗦着手,指着王衡的一个小厮。
王衡那小厮极力辩解:“你才胡说,我的马被你们惊到了,我一直尽力勒着缰绳的。”
李崇义的长随也指责道:“他们抓了大把的石头籽,冲着我们打过来。”
一身狼狈的至雨愤怒反驳:“胡说,你也不看看,这里哪有什么石头?”
衙役的视线也在四周的地上巡视着,的确没石头。倒是有若干栗子被人们踩踏,早已经不成形状。
两方的人你两句我三句的互相喷口水,五个衙役想从中调停,却一点儿用没有。眼看着喷口水升级,场面又要控制不住。
幸得一个穿着官服的小吏急步奔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着棍子的捕快。
“各位各位,”那小吏一走近,便双手抱拳,冲着两边不住的拱手,“各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是非曲直也不是我们能够判断的。
“烦请各位公子随在下去一趟顺天府,由大人主持调停才好。”
“去就去!”王衡等人怡然不惧。
姜成华无力的抬着手,虚弱道:“向秋,给我叫辆马车,我怕是走不到衙门的。”
衙役太识眼色了,立即冲着外面招手:“哎那个赶车的,对,就是你,把车赶过来,衙门公干征用!”
已经被自家仆从扶上马背的王衡等人,身形都僵了僵,心中满是懊悔。
他们也挨了打,而且打得不轻。他们怎么就忍着痛上马,却没想起喊辆马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