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的影响,很严重。”
想起这两个人,郑建国还算不错的心情多了几分沉重,石安安看到这里后接着开口道:“然后即便你反应到了上面,可结果只是停职而以,要不是你的那身西装太贵,孔教授选择了自挂东南枝,现在他可能都不会受到处理——”
“人死也不会帐烂。”
郑建国歪了下头后说到,石安安便愣了下,满脸惊讶道:“你还在追债?”
“确切的说,这是我决定回来的原因。”
郑建国开口应下,接着发现石安安震惊依旧,不禁笑道:“我要把孔教授摆成个反面典型,让所有敢在这个领域内乱伸手的人掂量掂量,而如果我选择移民出国了,那么就没办法继续追究,因为那样国家会让绝大部分人忘掉我,也就成不了典型了。”
“啊,我还以为你会愤而投敌了。”
石安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的说过,郑建国也就笑了,目光再次欣赏过她,开口道:“投敌的不会少了,但是回来的也不会少了,像《太阳和苦恋》中星星说的话看似有理,实则是自私的天性和无知导致。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是完美无缺的,因为普通人在每个国家都是中下层的主流,他们的生活环境遍布着贫困和磨难。
《太阳和苦恋》中的主人公一家,在自己最熟悉的环境下都混到苦不堪言,女儿星星还妄想出国去美好,甚至说出这个家既然不好,那就可以不要的屁话。
我要是她老子,肯定就一巴掌抽过去,你既然嫌弃你爹你娘没本事,那你特么的再去找个有钱的爹,有奶的娘好了。”
石安安沉默了,默默的盯着面前的这张脸,这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答案,不禁摇了摇头道:“那如果她去寻找别的爹娘呢?”
“呵呵——”
郑建国笑了,坐起身后面上的笑容敛去,正色道:“你现在也是个母亲了,你会不会收养一个,嫌弃他亲生父母没有本事,无法给他更多的美食,更好衣服,更好生活,就想贪图你家庭条件的孩子?!”
石安安再次沉默了会,嫣然一笑满脸妩媚:“这种白眼狼可没谁敢要,搞不好就是农夫与蛇了。”
点了点头,郑建国开口道:“所以写出这么个剧本的人,它不是蠢就是坏,但是参考下人家几十年的创作能力,谁都不会给他个蠢的评价,那么按照排除法来看,这就是坏了,良心大大滴坏了。”
“唉,郑建国。”
石安安发现这货眼睛没再乱瞅,充满风情的面颊上露出个好奇模样,开口道:“你还有个诗人身份了,这么说,不怕人家和你急?”
“我只是就事论事。”
想了下自己好像是发了几首歌词的诗,郑建国说过后双手一摊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且我虽然还不是党员,但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点是所有中国人应该铭记的。
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家庭穷困苦,就想找个有钱的爹有奶的娘,这么干的人不是思想滑坡的爱慕虚荣,不是年龄太小不懂事儿,是真的天生反骨狼子野心。
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因为这个家很穷,不用说,大家都可以看到,这个家很苦,大家都是苦水里泡大的,我也是60年代长大的,以前的苦难我都记得。
可为什么绝大多数人都在想着通过双手,去建设,去致富,去为四个现代化的实现而添砖加瓦,就你受不了,过不下去,想要换个爹?!”
“啪啪——”
放下咖啡杯鼓了两下掌,石安安顾不得这货眼睛又欣赏了下自己,面现兴奋道:“要不,我把你这些话整理下,给你发个特约评论员文章?”
“你有把握?”
郑建国愣了下,特约评论员文章中,特约是指他这种不是报社内的人身份,一般情况下都是甲字号的抬头,他虽然有论文转到了人们日报上,可距离这种级别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然,考虑到自己未来某个时间回国,以及这些年中被树立起的旗帜作用,如果能发出来也是极好的事情。
就国内而言,科研工作者和这些凭着笔头吃饭的文字工作者,都属于知识分子的范畴,更简单点就是文化人。
面对着郑建国的疑问,石安安倒也收起了先前的娇俏模样,正色道:“如果以你的真名发表,我想这对于目前的国内环境而言,应该是可以发出来的,你不会还以为你是无名小卒吧?这次社里的拍摄任务和采访任务都没人敢接下来,他们都害怕你的报复,当然还有那位大主任。”
“大主任年纪大了,我熬都能熬走他。”
郑建国下意识的嘀咕了句时,旁边半掩着的门被人敲响,接着大约翰开口道:“先生,拉斯顿问您过不过去喝茶。”
“那我该走了,你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飞快将照相机放进相机包里,石安安随口的问了句,不想郑建国开口道:“是去你家里做客?能带客人吗?”
“客人?卡米尔?”
石安安有些愣神,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不过却没问出来,也就开口道:“当然可以,我打算喊上耿宝宝,你还记得她吧?”
那个眼睛有些斜视的?
脑海中闪过这么个念头,郑建国却没有多想的点了点头,和起身的石安安出了招待室,发现旁边还站着布鲁斯,以及他的大娃卡格尼和外甥女杰西卡,也就站住道:“你把地址给我下,另外你对象是做什么的?我好准备点拜访的礼物。”
掏出笔记本的手一顿,石安安便接着从里面摸出了钢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个地址,接着撕下来后往前一递,面上的笑容敛去道:“我要说我是个寡妇,你会不会不来了?”
“抱歉。”
将地址交给大约翰的郑建国愣了下,接着面现微笑就醒悟到这样做不对,收起了笑开口道:“当然会去,艾丽没和我说过这个事儿。”
“她走后才发生的,酒后骑摩托栽沟里去了。”
石安安说过后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