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人的观念里,不列颠王室成员的出行,会像新闻中影视剧上显得大张旗鼓,随行的车队,全副武装的警卫,戒备森严远到生人莫近的样子。
只不过,在像郑建国和大约翰这样与王室成员打过交道的人来看,王室成员的出行可以称得上是低调和松懈,不说王储夫妇了,便是女王夫妇也经常自己开车上街。
然而,这只是在没有出席场合的私下情况,相当于古代皇帝的微服出巡,在体验民情的时候也有与民同乐,借机传递亲民的意味在里面。
而实际上,郑建国也知道王室不是不想提高安全级别,只是碍于囊中羞涩要节俭度日,在正式场合有现任政府买单,私下想要高级别的服侍就得自掏腰包。
毕竟现在的王室,包括女王在内,都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权利的吉祥物。
当然,相对于其他君主立宪制国家来说,不列颠王室还拥有对苏格兰场的绝对领导权,不列颠的警察们所效忠的对象可不是现任铁娘子,而是以女王为核心的王室。
好在,郑建国也知道他这个城堡的安全性有多高,真严格对比的话,怕是连白金汉宫和温莎城堡也没他这里安全,单是还在测试中的监控画面报警就属于黑科技,也就不要说基于高清摄像技术上研发中的人脸识别,外边敢这么想的不知道有没有。
所以当负责王室安全的兰瑟出现在监控室后,便被眼前超出了想象的情景所震惊,一堵由几十个显示屏组成的墙上,每个显示屏中都在传递着城堡内外的动态:“你们这是在哪里采购的?”
博尔特歪了下头,黢黑的面颊上现出了不以为然:“抱歉,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都属于公司机密,所以我能做的便是无可奉告。”
“噢,抱歉,我明白。”
兰瑟飞快笑了笑,目光在监控墙上扫过,虽然没有靠近细看就察觉这些电视屏,也太清楚了:“这真的比我见过的所有闭路电视都要清楚——”
笑笑没有开口,博尔特脑海里却在转悠着之所以派他来接待,很可能就是上面想到了这些人会问东问西?
发现博尔特没有接话,兰瑟便又看过监控室内的布置,暗暗记在了心中后转身离开,打量过远处缓缓降下的直升机,心中咋舌的叫过了远处手下:“那好,博尔特,我们就回去了,谢谢你的陪伴。”
露出整齐的白牙齿笑了笑,博尔特探手和兰瑟握了握,后者也就带着人回到了城堡前的车上,一溜烟消失在了城堡门口。
“头儿,这个郑真有钱。”
驾驶位上的手下多德开口说过,兰瑟瞥了眼他却不想开口,想起这两天关于郑建国的传言,就听多德又说了起来:“哦,你说他和卡米尔姐妹俩有一腿吗?”
“我劝你不要在城堡里面这么说,他们的监控很厉害,我可不希望听到有人向我投诉你,多德。”
飞快开口警告过,兰瑟很快也感觉声音可能太严肃了,便接着开口道:“这个人很麻烦,你既然听过他的花边新闻,也应该听过他在港岛的传闻,还有和贵族老爷们以及王室的关系——”
“那个城堡下面有什么?”
想起自己被留在外边,满脸络腮胡的多德看了眼后视镜,不想便见到了双充满警告的眼睛,也就撇了下嘴道:“哦,我知道了,咱们现在是回家还是处里?”
“送我回处里,你不要乱跑,下午准时来接我。”
兰瑟转头看向了车窗外的白色玻璃房子说过,接着鼻翼耸动两下后开口道:“中午不许喝酒,咱们要去肯辛顿宫。”
“好的,boss。”
多德一溜烟的将兰瑟送回单位,便转头开着车子到了家热狗店门口,打量过周围的情况后进了门,在吧台上点了份热狗后,付钱的多德将手中车钥匙随意的丢在台上,从干瘪钱包里摸出了张五英镑纸钞递了过去,假装随意道:“今天的天气太糟糕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新的雪来——”
接过钱的女服务员抬眼看了多德,将找零放到了他的面前,面上的微笑灿烂无比:“每一片雪花都是新的,就像每一滴雨都是凭空出现而成。”
“雨和雪都是水蒸气凝结产生的,可不是什么凭空出现的,就像我哈出的白气,这个热狗上的蒸汽,都是水蒸气,你们上学时没学过吗?”
女服务员的声音未落,旁边突然出现了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张嘴接过了话后一番说教,多德便趁着机会拿过了找零和热狗,转身找了个小桌子旁坐下,自顾自的吃起。
“你的咖啡。”
随着声音,多德面前多了杯咖啡,女服务员说完后用抹布擦拭起旁边的桌子,多德左右看了下发现近处没什么人,也就飞快开口道:“后天晚上,王储夫妇将会到达郑氏庄园,参加中国的圣诞节,据悉城堡地下室有什么东西,不过我没权限下去。”
“郑氏庄园?”
女服务员手中的抹布一停,接着又飞快擦拭起,便听多德开口道:“郑建国的城堡,你们不会没听过这个人吧?保护伞公司的老板,要去月球那个!”
“闭嘴,我们当然知道。”
女服务员低声呵斥过,飞快的转身走了,留下身后的多德盯着她的背影曲线喝起了咖啡,等到吃喝干净后打了个嗝,便离开了热狗店回到车里,将副驾驶上多出的信封塞进了内兜,发动车子消失在了路上。
热狗店地下室里,半老徐娘的女服务员正吸了口烟摇着头:“这个家伙越来越应付咱们了,这种烂消息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不是你我说的算,咱们只是收集人员,后天才会去,晚上下班你去跑趟。”
女服务员的对面,一个身材矮小头秃肚子大的中年人说了,女服务员便将指尖的烟放进火红嘴唇里,吸了口后满脸不以为然的转身走了,留下中年人数了数手上的英镑,便将这个事儿给扔出了脑海。
直到第二天一早,中年人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不过就在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