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都可以藏一下。
然而,这里的电不要钱吗?
晚上没人的时候也开着?!
杜锋先是想起了这个念头时,接着想起自家那位表哥可是超级富豪,这么点电费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站在门口迟疑了下,杜锋还是选择去顺从自己的心意,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摸到主客厅门口,不过就在他的手摸上把手的时候,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猛然间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这一路上的灯都开着没什么人,难道是给我开的?”
杜锋愣住了,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这么一想,就感觉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如果这些灯是为他开的,那么这扇门里肯定会有什么?!
有人等着自己?
心生恐惧的杜锋缓缓收回了手,接着转身飞快顺着来路回了自己的客房,关上门爬进被窝盖住了头。
此时的他浑然不知地下三层的监控室里,夜班主管正和其他人站在电视墙前,调出了他这间客房门前走廊的监控——
于是,当郑建国睡了半个下午后吃过晚饭要出门时,就接到了大约翰的电话:“先生,您的表弟可能得了梦游症。”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郑建国的脸都黑了,杜锋这货也是奇蠢无比了,白天都锁上的门,晚上就会打开?
脑子里养鱼了吧这是?
对于大约翰找的借口,郑建国是心存感激,当然以他现如今的性子来说,这家伙既然敢执迷不悟,那么他也不介意敲打对方下:“四不过三,你现在把那块表放回去,盒子上抹点荧光粉——”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
大约翰的声音消失,放下电话的郑建国转身出了门,只见明亮的路灯下雪花点点,落在打开门的路虎车上消失不见,他便在登上了安迪守着的车门。
嗡——
一阵发动机的轰鸣隐约传来,路虎车缓缓的开出了圣保罗社区,望着窗外愈发大的雪势,郑建国陡然为先前做的感觉到了阵后悔,杜锋这小子上辈子虽然拿过家里的钱,也偷过人家的花生玉米西瓜被抓,可最终并未惹出过什么大事儿。
而自己的布置如果用上,那么杜锋会有什么下场?
下一刻,郑建国就发现如果杜锋被抓了现行,那受到最大伤害的并不是杜锋这小子,而是姥爷杜世斗,特别是事先在手表盒上抹了荧光粉的经过暴露,那么也就可以说他郑建国在整杜锋。
亲外孙把孙子整了,第二个受到伤害的也就是杜小妹,郑建国请姥爷全家过来的初衷是给老娘长脸人前显摆的,结果就整了个这?
以郑建国对姥爷杜世斗和老娘杜小妹的了解,真抓了杜锋的现行,两人怕是能气出毛病来。
考虑过杜世斗和杜小妹的感受,郑建国其次才想到了二舅和二妗子两人,以及当事人的杜锋。
二舅和二妗子不说,这件事肯定会成为杜锋人生轨迹上的污点,并且还会恨上自己——
那就让他把表偷走算了。
想起那块留在城堡里的表,郑建国当初之所以没继续带,就是因为他已经接受了卡米尔和乔安娜,如果再带着那块表就是在吃饱了撑得。
脑海里转悠过这个念头,郑建国也就在大雪纷飞的夜色中进了医院自己的办公室,冲着泡好了咖啡的沙曼娜致谢过,就拎起了电话给大约翰打了过去:“那个表盒上别放荧光粉了,他要拿走就让他拿走好了,这个事儿我来处理。”
“好的,先生。”
大约翰的声音有些沙哑时,郑建国才猛然看向了墙上的挂钟,这会儿都7点了,不列颠应该是0点左右时,当即开口道:“抱歉,打扰你休息了,那就先这样吧。”
“噢,先生,我已经安排好了您三姐和三姐夫入学的事儿,晚安,先生。”
大约翰的声调恢复正常后传来,郑建国虽然心中惊讶于他的速度,却并未表现出来:“好的,晚安,大约翰。”
心怀歉意的郑建国说完后放下了电话,接着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才要放下拿起桌子上的寻呼时电话响起,他便用左手接了:“你好。”
“我等到你上班才给你打的呢。”
卡米尔的声音传来时,郑建国瞥了眼墙上的表后放下咖啡,将电话换过手的开口道:“这么晚了该睡了,熬夜会有黑眼圈,会影响你身体的生物钟——”
“想到有公主在打听你的消息,我就睡不着了。”
卡米尔浓浓醋意的说过时,旁边又隐约传来了个声音:“我也是,我们就睡不着了。”
“这也许就是自作孽了——”
脑海中幽幽闪过这么个念头,有些头大的郑建国压根就不敢去接口问哪个公主,按照卡米尔的这个说辞来看,她们下午显然受邀去参加什么聚会了,当然他也知道怎么去改变话题:“要不你们就提前回来下,我带你们去郑园看看转转,怎么样?”
“啊,真的?那我们就提前回去!”
果然,听到郑建国邀请的卡米尔瞬间将先前的公主给扔出了脑海,她当然知道之前原本在波士顿纽顿镇兴建的古堡变成了中式园林,当然先前郑建国透露的东西也引起了她的好奇:“我听你说以前住院医都是很忙的,现在你值班不忙吗?不用在下班后休息下?”
“这个我也在奇怪——”
发现卡米尔关心起自己的工作,郑建国靠在了椅子上后望着天花板的荧光灯,他昨天晚上是除了在休息室里睡觉,就还是睡觉。
当然,一觉大天亮是没有,中间睡醒了后的第一时间便是看寻呼机,可直到打卡下班也没见有那么条信息出现。
甚至,郑建国为了验证寻呼机是不是坏了,还专门让医院寻呼员给这个号码发个了信息,结果显示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当郑建国安抚过卡米尔后放下电话,他便拿起寻呼机眨了眨眼:那么大的消化中心,连着两天夜里没收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