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微才彻底明白过来今日赵祯寻自己来,到底是所谓何事。
但是即便如此,赵微也是惊喜交加,惊的是,这信息泄漏到底是从何处所泄,喜的是无从借力现在却找到了一条大粗腿。
一时间也无从判断,但毕竟打定主意了事无不可对人言,包括自己是李守义之子这件事,可能皇帝也是知情的。于是赵微大大方方便承认了,简单的道了句:“是。”
赵祯见这小子坦然的如此光棍,一时间也有些无语,朝堂那么多大员,若是自己提件他们的私密事,怕是能吓得双腿打摆子,后面再问问题基本都能听到真话,而这个臭小子听到这件事居然如此泰然自若!
“那你唆使朝廷命官公然违反大汉法纪,你可知罪?”
赵微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道:“陛下您都知道是我出的主意,那必然知道不是我主动告诉余望应当如何,而是他问策,我告诉他可以如何。他可以选择做,也可选择不做,我无权干涉,因此这不叫唆使,小子还小,受不得这份惊吓。”
赵微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把赵微给逗笑了,于是道:“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那主意是你出的事实,现下余望被押解进京,你有何想法?”
赵微知道机会来了,微笑道:“我只知道陛下您肯定是吃了亏的。”
“何出此言?”
“我们可以只看事情发生前的情况以及事情发生后的情况就可以了,省略去中间的过程。”
“如此事之前,香山县百姓拒不缴税,山匪盘踞香山为祸一方,商贾贩卖私盐从朝廷嘴里刨食吃,县衙连年亏空。”
“此事之后,香山百姓富庶,开始有余力纳税,山匪开始保护商贾与百姓安危,原本商贾违法贩卖私盐无税上缴,现下余望出面告知商贾本地贩卖滕国物件合法,合法便可以公然售卖,自然可以向朝廷纳税。”
“本朝货币也没有大量外流到滕国,不过七八年时间,县衙亏空逐渐填平。只看开始和结果,显然是朝廷受益,那自然,若是中止此事,必然朝廷受损了。朝廷受损,那可不就是您吃亏了吗?”
赵祯闻言眼前一亮,并非是针对“货币外流”这四个字,而是他何曾听过这种唯结果论的观念?
毕竟现在大汉朝臣子百姓,行事均要思量在过程当中是否触犯法纪,是否有不敬的行为,若有,便要考虑自己是否还要去做,即便是真的做了,真到皇帝面前奏报之时,谁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讲出来?
但是赵祯虽然眼前一亮,细细一想这孩子其实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自己处罚了余望便吃了亏。
也确实如此,一朝天子还一朝臣呢,余望被抓捕,那他所颁布的政令自然全部无效,香山百姓原本对生活充满憧憬,现下回到七八年前,还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而家破人亡,不然自己何必为了这件事心下愤懑无比?
“那有何法可解?”
赵微一直在等赵祯的反应,见他完全不理“货币外流”这几个字,一下就明白赵祯必然是看过自己和余望的所有信件。
同时赵微也在等赵祯的这句话,哪怕刚才故意去激皇帝,告诉他你吃亏了,目的也就是希望皇帝能向自己问策,见自己得逞,心下有些愉悦,却没有正面回答。
“若做事唯结果论,那解决事情之前也看我们希望得到怎样的结果便好,余望被押解入京,起因并非他触犯法纪,而是他希望盘活香山县,触发这件事的,便是滕国的商船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