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防风洞就在这崂山山腹内,正好背对着海水,台风袭来之时,宝船上的货却是未曾搬完。
已身在防风洞里的小女孩,只见那拴在石柱上的树根绳索“唰”的一下绷的笔直,没多久就看见几个汉子,手拽着那个绳索,踉踉跄跄,脚步都站不稳,甚至整个人就那么凭空飞了起来。
若不是这绳索,怕是人早被风给刮得没影了。即便如此,也有几人被封吹得狠狠撞在的山壁上,身上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这下见识到了台风真实威力的小女孩,登时也有些后怕,身旁几个人见了这小女孩的神情,登时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爹和哪个管事相识啊?”
“禽管事。”
众人没反应过来这来宝船行只有一个禽姓,于是都问:“哪个禽?禽兽的禽还是秦国的秦。”声音此起彼伏的,但是这小女孩却能看出来大家的关注点都格外的一致。
犹豫了一下该怎么措辞,但是确实除了“禽兽”二字没想起其他的词来,便道:“就是禽兽的那个禽。”
这下周围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开始往旁边挪了挪,想离这个姑娘远些。这小女孩自然一下就察觉了众人态度的转变,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咱滕国只有一家人姓禽。”
小女孩显然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含义,依然一脸的茫然,众人见她确实不知,有些想去提醒,但是又怕周围人的眼光,于是都犹豫了一下,没敢动弹。
到是领她进来的那个汉子一脸“尔等怕个甚”的表情,仍然是那副大咧咧的坐姿,左手反手撑着膝盖,右手一指周遭,说道:“多大点事。”
然后便低头小声的对那小女孩说道:“这姓禽的,是咱这多宝船行的大东家,也是那尚同派的首脑。”说着还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接着又问:“知道尚同派吧?”
小女孩依然摇头表示不知。
“这你都不知道?”大汉一脸疑惑,随即又释然,道:“也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哪里晓得这朝堂之事。你既然不知晓,那我倒也不便多说了,日后你自己去体会吧。”
然后手一指众人,依然冲着小女孩说道:“你也别怨他们,毕竟是东家和长工的关系,他们怕你把他们身边的事情说太多与那姓禽的知道。哎对了,你爹认识的哪个禽管事?”
“禽嗣同禽管事。”
“啊!原来是他,那便更好了,他还是比较站在我们长工这一边的。多次涨工钱都还是他帮我们去提的。”接着这汉子便拍了拍手,大声道:“好了好了,别担心了,这小女孩是禽嗣同管事的熟人,回头咱们有什么事啊,可以让这小女孩多给帮忙说说话。”
这话音一落,周围那圈人便又重新围拢上来,开始和这个小女孩搭讪寒暄。
这小女孩固然有些受不了被冷落,可也会受不了这突然间的热情,毕竟都是刚刚走上社会历练,哪怕有人照应,可一时之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这里应付两句,那边应付两句,不停地说着“好的”或者“谢谢”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