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已经看过了,被颠簸碎了,不过这样也好,就算是局部麻醉还是会影响到神经,这样对你不好。”
听了婉晴这一番话,顿时有些抓狂,突然有些遗憾那清纯可爱的婉晴怎么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怎么是这样一个狠人?
婉晴看我还想在多说,只把那一卷纱布递在嘴边,说道:“三支箭中了一支,中箭处在灵墟穴下三寸位置,伤口深度距离心脏不到半寸,不缝合随时会引发大出血,虽然你是为了救我而受伤,不过你要是时运不济,死了,我断然不会为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伤心难过。”
婉晴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说道做到。”
眼看婉晴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执拗的,古有关公刮骨疗毒,今有后人拔箭缝伤,壮哉。壮哉。
这一口咬实了纱卷,瞬间就后悔了,那岐月湫才是学医出身的行家,也没来得及问婉晴,你究竟是不是业余?
只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婉晴这妮子是真狠,好歹伤口上垫点纱布,哪有直接把消毒酒精倒在伤口上的道理?!
受这一刺激,瞬间牙关紧锁,急得面红脖子粗,疼得眼泪直掉,差那丝毫就要挣扎坐起。
却听婉晴冷不丁道:“不求你面不改色,可也别掉眼泪啊,能不能男人一回?”
被婉晴这一激,却是热血上头,顿时吐了纱卷不要,竭尽全力哈哈笑道:“痛快,再来……”
只看婉晴给了一个肯定眼神,却不理,而是用酒精清洗了双手,拈着那枚细小弯曲的缝合针,在皮肉里来回穿梭,飞快缝合。
此时后知后觉之下,才明白婉晴的医术高超,追求的是长痛不如短痛,还没等到酒精冲洗伤口的刺激劲中缓过来,伤口就已经被婉晴尽数缝合了起来。
这乍一看绣得还挺好看,像朵花。
完毕之后婉晴扶着坐起,上药包扎。
在婉晴的帮助下重新穿上t恤,婉晴眸光闪躲,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此时没有太多心力言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上心。
婉晴迟疑了一下,说道:“不如你先下楼与岐姑娘先照看好休岳,我汇合了冯叔三人就立马下楼?”
听婉晴提起冯叔,顿时凛然,且不说这楼上危机起伏,便是那姓冯的就极不对劲,因此让婉晴单独上楼,万万不行。
于是扶着箭矢起身,与婉晴笑道:“北京城里的铁口神算,卜应天,说我活不过一旬,你看我这一路上是几次在鬼门关上转悠了?我不仅要从这里活着回去,还要站在他面前,吓死他!要让他知道命运二字,从来神鬼莫测,他算个什么东西?算个屁!什么卜道老祖,什么铁口神算,简直就是笑话,你看乱箭穿心有如何,不还是活蹦乱跳?”
这冷不丁一起身,顿时有些头晕目眩,这才发现地上酒精与血液混合,淌着一摊血水。
不过这股眩晕感很快隐退。
婉晴听过之后也不反驳,只是点点头,于是两人又沿着夹道继续前进,虽然两侧仍然响起箭弦空弹的声音,不过琢磨着心事,也就没有处处杯弓蛇影,也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觉悟。
很快两人到达夹道回环的尽头,只看一道三米来宽的木制阶梯通向二楼。
眼看终于来到上楼的阶梯前,婉晴却不走了,而是低着头盯着地板。
此处距离上楼阶梯,还有三五米距离,到了此处,两侧木坊上已经没有箭矢,又恢复了两米宽的夹道。
于是绕过婉晴低头去看,顿时觉得奇怪,只看婉晴身前散落了一地装备,背包,防弹衣,t恤,手套,工装裤,登山靴,以及手电,就像是一个人到了这里,突然就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过看装束,很明显不是冯叔三人,而是与那死在无面手中的外国人,联系更多一些。
婉晴打量了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外,这才用工兵铲去挑那一堆衣物,婉晴拍了拍冷不丁说道:“连骨头也没有。”
经过婉晴这一提,瞬间想起了三阿公老宅下的三尸虫,婉晴的意思再浅显不过,这是说绝不会有人把一身装备,连带着内裤无故脱掉,就算这个人是疯子也不可能,而是说这个人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如果有尸骨存在,那么是三尸虫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偏偏什么也没有,就只剩下一堆“身外之物”,这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此时婉晴已经将那背包用工兵铲拽了过来,正在翻翻捡捡,看看有无线索,只看婉晴翻开笔记本认真看起来,只是笔记本中夹着一张折叠稿纸,在婉晴不经意翻动间滑落了出来。
下意识捡起来一看,瞬间就凝重起来,只看稿子上画着两幅图,并用英语与法语加以标注,一幅是地上,一幅是地下,前者是进山图,以及营地补给存储点,而进山当天与婉晴在悬崖峭壁上发现的营地就是其中之一。
第二幅图,绘画的是地下路线,不过沿着19号矿洞,经过无数道分支能直接进入到尸山内部,更有意思的是自堤坝旁一条不起眼的小矿洞,再往下三百米有地火,可燃气体喷薄而出一直在燃烧,更有古人炼铜是的工具与容器。
原来古人炼铜的火来自地下,怪不得能锻造出如此顿量级的铜链。
而最有意思的是,这地下本来就是一处铜矿脉,就地取材再加工,最后才有了那悬岛,与横跨两岸的锁链。
此时,婉晴也大致翻完了笔记本,起身摇头道:“笔记上没有讲这里有什么玄机。”
只看婉晴率先踏出一步,没事,再向前一步,脚下木格瞬间向下一陷,夹道两侧木板上下翻转,露出密密麻麻拳头大小的圆孔,与此同时,圆孔内伸出数百杆铜枪铁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婉晴狠狠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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