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额头凑过来问我:“寻秋哥哥,假如碗里放了一颗石子,石子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出来?”
婉晴的状态比我想象中要好上很多,若是寻常女子遇见这种情况,恐怕直接会被吓得精神恍惚,不过她眼下看起来比所有人都略显冷静。
婉晴这一问,问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过来。
婉晴的意思很明显,把那个儒衫男子比喻成一粒石子,而墙壁就是就相当于碗的边界。
如果重现刚才的场景,想要石头不跳动,直接让石头从碗里平移到碗外,那麽就需要受到力的作用,这个过程就像传说中的穿墙术?
婉晴的声音虽然小,可这个石道内却空间不大,再加上还算拢音,因此所有人都听见了。
休岳皱眉问道:“婉晴姑娘是猜想那穿墙而过的男人,与量子力学有关?”
婉晴闻言眼睛一亮,反问道:“有这个可能吗?”
休岳难得皱眉深思,半响过后,终于有了回复,只见休岳一脸认真答道:“理论上可以,不过要想做到几乎不可能。”
冯叔此时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冷笑道:“不是不可能,是绝对不可能!各位可知道我也曾是一名物理老师?!而且要纠正各位,那个现象叫做量子隧穿。”
冯叔幽幽道:“量子力学中定义宇宙万物,微观粒子是波的同时又是粒子,又被称作波粒二相性。”
“既然是波,就有一定的概率穿过位势壁垒,以电子为例,那就可以以一定概率穿过绝缘层,人虽能观测粒子穿过壁垒,但终究是如何穿越的仍然是个谜。”
“人能穿墙而过的概率,在现实生活中绝对不可能发生。一个人是不能够穿越一道完好无损的墙壁,出现在墙的另一边,除非缩小很多倍才行!”
“波的特性,那就是它穿越障碍物取决于障碍物的尺寸和波长之间的关系,就好比对着墙壁说话,其实有绝大部分的声音被墙壁给反射回来,但是仍然会有少部分的声波会穿过墙壁。”
“物质波不会被障碍物真正切断,而是在障碍物中衰减,这就意味着他们能够穿越任何有限的障碍物,反映在运动中,那就是微观粒子不是被强挡住,而是出现在墙另一侧的概率太小,当它们偶然翻出去的时候,就相当于穿墙了,我这样说各位能理解?”
众人下意识点头。
冯叔又问道:“按照这个逻辑的话,人也可以穿墙,但是为什么现实世界中没有这种神奇的穿墙术?”
冯叔又自问自答道:“因为任何势垒都存在着一定的透射系数,透射系数对室内的宽度,物体的质量以及室内对物体的能量差相当敏感,简单来说随着物体的质量和室内宽度的增加,透射系数将按照指数衰减,人的物质波长在比普朗克尺度还小,所以说人想要穿过墙,根本是不不可能的!”
“如果执意要穿墙,那么就要等到身体中的所有电子原子同时发生隧穿才可以,宇宙至今的年龄大概是137亿年,但穿墙人需要等100亿个137亿年以上的时间,等到宇宙毁灭都等不来发生这一概率的事件的那一天。”
此时突然想起自己也是一个建模师。
曾经在一次建模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可能。
在一个画好的3d密封空间中,有两个密闭的空间,如果在这个密封空间外再画上一条线。
此时如果把界面放大或缩小,然后在恢复成原本大小,有几率出现一种可能。
那就是会看到那一条本没有和图像相交的线,会突然穿过密封的界面。
而被穿过的界面位置,就相当于这眼前这堵墙,而那个消失的人就相当于在线上移动的点,虽然点消失了,可线段依旧没有长短改变。
冯叔又是冷笑道:“抛开理论不说,即便要穿墙,也得具备几个条件。”
“第一,墙的两边是两座相互呼应的矿脉,并且含有品系相同的金属矿石。可据我所知,在我之前,曾有十多批矿脉的十多批勘探人员无功而返,仅此一点就已能证实此处的矿脉早已枯竭,所以要阿叔说啊,早先穿墙而过的极有可能不是人!至于其他几点,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吧?”
婉晴下意识问道:“不是人,难道是鬼?”
休岳否定道:“不见得,也有可能是此处蕴含着丰富的磁狂,在特殊的条件下形成了天然的录像机,在特定的时间中会投影出来而已,极有可能是早年间便存在此处的影像,而且当初磁矿记录下此场景的时候,必定要比这石道修建要早,如果真是这样,那麽这堵墙的背后必然有一条路,否则绝不可能穿墙而过。”
休岳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坏事,当年有专门勘探矿脉的团队进山,隔着老远都能查到矿脉,可到了近前又无迹可寻,仪表盘又没了异动。
冯叔将手机中的罗盘打开,与手中的罗盘相互对应,发现没有没相差,不过仍然不太放心,又拔下一根头发在摩擦后让它自由落下,那根头发飘然落地后,冯叔讥讽道:“如果真能形成那般稳定的画面,磁场会很明显才对,这微乎其微的磁场,不可能造就方才的画面。”
休岳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既然古人设计了这个机关,那麽就有把握让被困住的人出不去,这样说大家能理解吗?”
众人默然。
婉晴问道:“休岳大哥,你的意思是古人含沙射影,故意用那个穿墙的人影来误导我们?”
休岳点点头:“你们不觉得那个人出现的时机太过诡异?虽然不排除是磁场作怪的可能,可实在是有些蹊跷了。”
如果真是这样,一但将这个影子跨过的墙壁炸开,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不说,可万一外面是泽西恶魔,亦或是其他机关陷阱?
冯叔那一缕飘飞的头发,以及休岳的话虽然让我醍醐灌顶。
于是试探着问道:“会不会是水杯箭头?”
冯叔闻言搓了搓手,两眼放光问道:“你是说方才看到的一切其实是视觉欺骗?”
休岳闭着眼睛养神,说话的时候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里的空气有问题,进来这麽久了,为何没有感受到氧气的消耗?换言之,大家的思维可以向着空气介质这方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