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不愿意见死不救。
最主要的还是萱灵这个人十分有趣,和婉晴聊得来,因此在搜寻过程中比我跑得还快。
众人早已重新分配装备,休岳带头走得极快,走的是21号矿洞,并非是七号矿洞不能走,而是有些绕路。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看了一眼仪表,海拔已已经从1200米下降到一千米了,这个位置就是休岳口中的中层,也是发现岐月湫的地方。
众人下意识将灯光尽量照到远处,顿时这千百年不见灯光的地下世界亮如白昼。
只见一条被拓得极宽的水平矿道,一路向东西方向延伸。
主矿道两边,隔上三五米就有一条分支矿洞向黑暗深处远去。
根据休岳所绘的地图,在这个中层里,大部分的通道都相互贯通、纵横交错,如果不是手中有一份地图,很容易在里面迷失。
整个矿洞里面没有一丝风,没有任何特殊气味,也没有任何动物盘踞,更没有岐月湫口中的怪物。
根据休岳所绘地图,目前众人所在的位置在这条主矿道中间,距离休岳发现岐月湫的那一条矿道,还隔着有树十条分支。
休岳确定好路线,领着众人径直赶去。
地下矿道极款且不通风,因此拢音效果极好,众人的脚步声被传得极远且响。
一路上我、婉晴还有单鹿三人,一直将用荧光笔作过记号的纸,隔上几米就放一张在地上,上面再用小石头压住,纸上有一些话,无非就是安慰人的话语,个别纸还有一幅完整的地图,如果让萱灵侥幸拾取到可以助她脱困。
这主要是用来防止萱灵,已经从第三层出来的情况,总之也是可能中的一种。
至于为什么不把中层所有分支洞口都贴上一张。
一是因为纸张不够,贴得太过分散,很可能被萱灵忽略掉。
即便发现了,也容易晕头转向。如此一来倒不如集中一些,虽然发现的可能性小了一点,可一旦被发现了,那么求生的希望就很大。
二是休岳说不要浪费时间,因为危险和奇迹二者相倚,两者都拖不动片刻。
至于为什么不把所有的纸贴在一处,是考虑到人之畏惧心,就怕被萱灵发现,反倒因为害怕选择敬而远之。
很快三人手中的纸张见底。
此时也走到了岐月湫被救的那一条矿道,岐月湫站在矿道分支处想了想,选择了与这条矿道相隔三个分支矿道的矿道。
岐月湫在矿道边站定,闭眼摸着石壁而行,走出一段距离,突然一脚踩在坑洼不平的小坑里跌了一跤。
在摔下的那一瞬间,休岳一把将其扶住,岐月湫眼睛猛然睁开,笃定道:“就是这条!”
冯叔还不放心,将左右两条矿道都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发现有相似的坑,这才点点头。
休岳一马当先,带着岐月湫走进矿洞,众人连忙跟上。
走出一段距离,果然发现这条矿洞是倾斜向下的,此时冯叔似担忧全无,走得极快。
这条矿洞初时极宽,随后慢慢变窄,最窄处仅容许一人通过,怪在不按规矩出牌,矿洞没有毫无规律可言,时而螺旋下降,时而以“z”字形开道。
最奇葩之处在于,于极窄处猛然加宽,形如扣碗,大如碉堡。
走过此处,到达那一羊肠小道时,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似有风,细细感受下又无迹可寻,不过这种阴寒却未曾消减半分。
众人穿过小道,矿道又猛然渐宽,并且道路两旁又衍生出无数的分支。
单鹿见状连忙抽出一柄战术刀,在石头上刻下了一个记号。
岐月湫同样是有些苦笑,感叹道:“能出去真是侥幸!”
众人就到中心地带,然后将灯光调远,果然如同休岳猜想一样,其内部的空间极大且复杂。
头顶上还是倒插着锋利的石头,并且不时有水滴落下来。
冯叔拿出一摞纸放在地上,苦笑道:“还是老规矩,劳烦各位了。”
众人齐心协力,将所有小范围内的通道都给描了下来,由冯叔进行编号。
光是周遭,就已有数十条分支矿道,而藏在深处的必定还有更多,众人见状皆是压力倍增。
不过人命关天的大事,再难也不能放弃了,为了安全起见依旧是老规矩,我与婉晴一组,休岳履行承诺带着“岐姑娘”,单鹿、冯叔二人一组。星海则留在原地,预防萱姐自个儿跑出来,同时负责归拢信息、绘制地图。
众人很快四散,与婉晴依旧搜寻“三六九号”。
不同之前的是每条矿洞都要尽量走完,毕竟越是深处,矿洞极长的可能性越少,另有岐姑娘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毕竟是休岳在某条矿道尽头才发现的。
这一次被婉晴怂恿,说是想看看我的赌运。
关于赌,我可是逢赌必输呀,所以就给婉拒了。
婉晴又说:“平时运气不好的人,那关键时候就很管用,因此就更应该试一下了,指不定就把萱姐姐给找到了。”
这一听还真他娘的有点道理,于是就凭眼缘选了一条21号。
一选定这个号码,婉晴就翻了一个白眼,丧气道:“这个号码已经被使用过了一次,好运已经用完了,这条肯定没戏。”
我一听又有些迟疑。
婉晴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也不让我重选,说那样只会更倒霉。
于是两人就进入了21号矿洞,这条矿洞却是极长极长。
一条道没有任何分支,走了十多分钟还没有到底,两人虽然走得慢,但这都延伸出好几百米了。
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婉晴突然愁眉叹息道:“寻秋哥哥,其实你赌运还算不错。”
循着婉晴的目光一看,突然有激动,很多的则是担忧。
那是一根彩带,萱灵用来束发的彩带,极长极好看!
婉晴捡起那一根彩带,双手合十,彩带躺在婉晴拇指与食指之间。
婉晴手尖抵在眉心,轻轻闭上眼睛,神色娴静,似在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