锏,是能力挽狂澜的存在。”
“棋盘上棋盘不变,琪子万千。有些棋子先天瑕疵,一着不慎就会被棋手磕破,这时候又有新的棋子代替它。可见做人难,坚定本性做人更难,在知道随时可能被遗弃的情况下,坚持一辈子会难上加难。”
庄叔说完手中棋子入篓,取出取出平时把玩的百洞鎏银镂空龙凤手球,对眼而看。
我一时之间听不出庄叔话里的意思,不过仍然牢记在心中。
于是学着若雪,懵一起身朗声笑道:“庄叔的学识,抬头仰望,更加觉得高,努力钻研,更加觉得深,看着好像在前面,忽然又好像在后面。”
“善于用各种方法来丰富我的知识,使我想停止前进都不可能,我已经用尽了自己的才力,知识好像一个高大的城墙立在我面前,我想攀登上去,却不知从什么地方着手,庄叔这一番话使我豁然开朗,融会贯通,简直照亮了我人生的方向。”
庄叔撇嘴点头,那副神情好像是在说,你还行,这句话听懂了几分,不过还是悟性还是太差。
丙奇在庄叔高谈阔论地时候,就已经皱眉离开。
现如今丙奇归来,手中拿着一张纸,说是老玄已经不辞而别了,唯独留下一封书信。
我拿过信一看,老玄说是让朋友来接他走了,叫我不要担心,同时也感谢庄叔一等人的救命之恩。
掐指一算,今日正是十五天期满,我早该想到按照老玄的性子会如此行事,但此刻已经是追悔莫及,不过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我见老玄已经走了,我也不想再麻烦庄叔等人,当即谢过这些时日的照顾,便打算明日起程回四川去。
庄叔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好无奈点头。
我看出庄叔的心思,当即笑道:“庄叔,欠你的钱你拍卖之后不够的我会尽数补给您,我张寻秋虽然穷,可也是个守信之人,立字据过于低俗,实在是不耻,烦请庄叔挂个账就行。”
“此外虽说江湖路远,山高水阔,但你厄舍府上下确实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好景,有时间还是会造访的,到时候可别闭门谢客啊。”
庄叔洒然一笑:“小老弟,莫不是觉得我宋仁庄是个不守诺之人?既然当日说好了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之前的事算是彻底了结了。”
“只是如你所说,有时间可要来看看你庄叔,我可是很久没有看见过你这一脉的人了。以我的断人的经验来看,你小子是个才子”
庄叔的话再浅显不过,于是朗声道:“庄叔向来一言九鼎,是后生小人之心了,不过这份恩情,寻秋没齿难忘,有朝一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当然了我这样这辈子也不会有,此外庄叔您可就太见外了,晚辈的才华不过是庄叔你洗澡的时候损失的那点儿,说我是才子当真辱了这两字。”
回头一看,奇了怪哉,我这小师弟咋又目瞪口呆了?
……
暮色渐渐暗了下来,提前买好机票,便早早睡去。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毕竟这些天相处下来已经有了些感情,这辈子最是见不得离别苦,所以完全不想惊动旁人,谁不想做个风一样的男子,来去无离愁?
一早起来推门离开,只见门口立着一人,正是我那可爱的小师弟。
丙奇提醒道:“姓宋的特意为你熬了粥,喝些再走吧!”
我心中一时之间五味杂陈,敢情这老东西也是个人精儿,看来是掐准了时间准备让我难堪了。
去西厅一看果然灯火通明,桌上摆着的粥已经没怎么冒气了,看来是准备好多时了。
就连薇姐也起了个大早,只是在一旁掩嘴打着哈欠。
我看见庄叔热情的笑脸,心中一暖,敢情这个老头子也做得出如此煽情的事。
受此气氛一感染已经说不出话来,埋头喝了两大碗粥,说了句:“庄叔、薇姐、丙奇你们三人多多保重,山水有相逢,来日皆可期,咱们有缘再会。”
说完这话掉头大步离去,唯有丙奇跟得上我,为我亲打开大门。
简单跟丙奇聊了几句,便打了个的,直上机场。
取完票出来天光大亮,却被一个算命的拉住,我心道这年头当真是各行各业都不容易,这算命的都起这么早,当真也奇了。
我本不想与他多作纠缠,可是他开口一句便让我险些惊叫出声。
他的声音有些苍老沙哑,只道是:“年轻人,我虽然没有细看,不过你身体中有一团非常不干净的东西,确切来说你这个人已经半生半死了。”
我心道庄叔说我三盏魂灯黯淡与光,不正是合了半生半死之象?”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