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两部电影同时进行,不怕资金锻炼?
包括华英传媒在内,许多人为之冷笑,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然而这两部电影,对于悦享传媒来说,还远远不到梭哈那一步,首先,《疯狂的石头》是小成本电影,电影演员大多都不知名,片酬也不高,投资拢共才三百万,不过是郑谦一场演出的通告费。
其次,《我不是药神》虽然倍加重视,但投资总额也不会超过《天下无贼》,四千万就到头了,刚刚好用《天下无贼》的票房收益来拍摄,所以,即便两部电影同时扑街,对于悦享传媒来说,也不至于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更何况,这两部电影的剧本,还是郑谦亲自改动,质量是出奇的高,有很大几率都能获得翻倍的收益。
正当悦享传媒如火如荼的开始组建电影制作团队时,郑谦也收到了楼泽的信息指令,三月底最后一天,前往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
立陶宛是波罗的海三国之一,是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但曾经被苏联统治,饱受苏联奴役,所以迁怒于类似苏联的国家。
也就是说,骨子里被苏联支配的恐惧,让他们对社会主义国家拥有异样的看法,所以华人在这里的待遇不会太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原本军艺院校的第一站演出地是在乌克兰。
但乌克兰被美国搅局,地方上正爆发颜色革命,安全方面得不到保障,因此第一站就被挪到了立陶宛国家音乐厅。
办好了签证,军医院校的演出团一共152人,登上了包机前往俄罗斯的航班,因为京城与维尔纽斯没有直达的飞机,因此需要在中途转机。
很快,从俄罗斯前往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的航班上,郑谦等人登记后便戴上眼罩和耳塞,开始休息。
一觉醒来,飞机依然在飞行。
经过询问,大概还有一个小时抵达维尔纽斯,窗外云雾缭绕,光线刺眼。
此行,除了合唱团和交响乐团之外,还有楼泽这位主理人,以及四个郑谦初次看到的陌生面孔。
先前因为赶路,没来得及仔细交流,现在时间很多,因此几人便开始闲聊起来。
这四个陌生人中,有三位是纯粹的助理,保障演出团的衣食住行。
还有一人是外交官,叫廖敏,相貌姣好,具体级别未知,但还看起来是三十多岁,挺年轻的。
廖敏将负责郑谦等人在演出途中的各种疑难问题,也负责与各国交接。
郑谦一听就很安心,有国家在背后撑腰就是踏实。
飞机上,见郑谦满脸轻松,不像其他人一样紧张,廖敏就对郑谦有些好奇,笑着问道:“你看起来很轻松呀!”
“当然轻松,有敏姐在,我还担心什么?”郑谦说。
“我挺佩服你们这些孩子的,年纪轻轻就知道为国争光,不像是其他所谓的音乐家,尽是自私自利之人。”
廖敏的话引起了郑谦的疑惑:“什么意思?”
旁边的楼泽回答道:“廖秘书的抱怨我也能理解,因为前两年,自打江韵秋女士受邀前往奥地利金色大厅演出后,在业内引起了轰动,国内不少所谓的音乐家和乐团,都是扎堆去排队等着演出,这些乐团良莠不齐,但能走出去,又拿补贴,又能赚资历,尽管对于国家来说是一种浪费,但也是对‘文化走出去’战略的不负责任……”
“江韵秋开了一个坏头啊!”廖敏叹息道。
楼泽摇头道:“这跟江韵秋女士的关系不大,江韵秋女士可不仅仅只在金色大厅演出,为了让文化走出去,她可是全世界各个国家都跑,极大的提升了我们国家的文艺形象……”
“应该建立一种审核机制。”
郑谦说:“应该有一个规定和标准,保障艺术文化的水平,让对外演出的乐团更能代表国内水准或者说是当今音乐届的水准,不然的话,大家都跟风去,那就没意思了。”
廖敏点头道:“世界上还有很多音乐殿堂,所谓的文化走出去,应该是在世界各个地方展示,而不应该扎堆,局限在一个奥地利的音乐大厅演出。”
“其实这件事已经引发了上头的关注,正在制定相关的方案。”
楼泽笑着说:“如果人人都能跟咱们军艺院校的演出水平一般,那才是真正文化走出去的典范,不过,不是每一个乐团都能拥有郑谦你这样的天才的!”
郑谦不好意思的笑笑。
廖敏赞叹道:“所以说,我才佩服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们的这次演出,代表着我国年轻人的风貌,上头其实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对你们有所关注了,郑谦,你们应该重视这次演出,可以轻松,但不可以不重视。”
“是的,咱们学院政委也曾多次的明示我,不能把这次的演出搞砸,否则的话……”
楼泽伸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开玩笑道:“咱们可就无法面对家中父老了啊!”
虽然老师是笑着说话,但神色间的认真,却是让郑谦心中一凛,再加上廖敏提及所谓的“上头”,郑谦心底顿时涌起一股紧张。
楼泽见郑谦脸色微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也不必太过紧张。”
郑谦哭笑不得。
咋地,放松不行,紧张也不行,到底要我怎么办?
在闲聊中,一个小时眨眼即过。
终于,飞机落地,郑谦等人终于踏上了维尔纽斯这片资本主义的沃土。
然而让郑谦所料未及的是,在落地的检查中,机场方面一听是来自中国的演出团,立即就遭受到了诘难,质疑大批中国人抵达立陶宛的目的。
仅仅只是询问,就浪费了很长一段时间,落地本就是帮完了,这一耽搁,转眼就到了黑夜。
一大群人瞬间就被滞留在了机场。
尽管廖敏适时的亮出了外交官的身份,但也需要时间核实,最终,经过与维尔纽斯的国家音乐厅负责人,以及驻维尔纽斯大使馆紧急联系后,这才被放行。
郑谦自始至终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无法言喻的愤怒。